信是打印出来,字体和很久以前他送那张卡片字体样。在椅子上坐好,开始读信:
克拉克:
你读到这封信时应该过去好几周时间(即便凭借你新获得组织协调技巧,估计你也应当是在九月初以前到巴黎)。希望咖啡可口浓香,羊角面包新鲜,天气还足够暖和,你可以坐在外面张金属椅上,不过摆在人行道上坐椅可从不稳当。侯爵咖啡馆还不算糟,里面牛排也不错,如果你想在那里进午餐话。沿着你左边路往下看,你有望看到“阿蒂仙之香”,读完这封信,你可以去那里试试种叫作“寻找蝴蝶终极版”香水(不太记得名字)。直觉得你很适合用这款香水。
好,指示结
只是在依据指示行事。
坐在咖啡馆深绿色遮阳篷幽暗处,凝视着自由法兰克大街,巴黎秋天温和阳光照射在脸颊上。在前面,服务员以法国人效率摆上盘羊角面包和大杯过滤咖啡。百码开外,有两个骑自行车人在红绿灯附近攀谈。个背着蓝色包,两根面包棒以奇怪角度伸出来。空气静谧而闷热,飘荡着咖啡和法式糕点香味,还有某人香烟刺鼻气味。
看完特丽娜信(她说她本来要打电话,但是她付不起国际长途费)。会计学2这门课程她考第名,她有新男友,桑蒂普,他正在考虑要不要为他父亲在希思罗以外进出口事业效力。他在音乐上品位比她还糟。托马斯为能在学校升级兴奋得要死。父亲工作做得相当出色,向问好。她相当确信母亲马上就会原谅。她确实收到你信,她说,知道她读。给她些时间。
啜饮口咖啡,瞬间似乎回到伦费鲁路,回到千里之外家。低悬太阳让稍微眯起眼,看见个戴着墨镜女人对着商店橱窗镜子整理自己头发。她对着镜中影像撅起嘴,挺挺身,然后继续向前走。
放下杯子,深深吸口气,又拿起另封信,这封信带在身边快六个星期。
信封正面,名字下面,打印出字是:
只能在自由法兰克大街侯爵咖啡馆阅读,有羊角面包和大杯奶油咖啡陪伴。
笑,虽然看到信封就流泪——典型威尔风格,直到最后都很专横。
那个服务员——个高高活泼小伙子,围裙上方夹着些碎纸——回过头看到。“你还好吧?”他扬扬眉,问道。
“还好。”说,有点难为情地加上,“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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