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精神错乱理想主义者——这些人来自福卡斯和特米斯卡斯,算是家表亲,只是隔不知几千层,照这样讲,这世上谁和谁不是表亲呢——他们想摆脱z.府,让世道变回以前老样子。他们天真地以为军队会站在自己这边,可这想法错得离谱。想,要不是当时联合z.府正为《土地改革法案》吵得不可开交、濒临分裂,亟须有个公共危机来转移大家注意力,父亲他们根本惹不出什乱子来。然而,对联合z.府而言,父亲那伙人就像从天而降救星。两个主谋靠检举同伴摆脱牢狱之灾(得骄傲地说,们后来好好处置那两人),可其余人都被送上绞刑架,包括可怜父亲。当然,由于不敢露面,没有在场观刑。但听说,临刑前他发表段热血沸腾又狗屁不通演讲,说自己死得光荣,因为这辈子他总算干件值当事,尽管结果只是徒劳——好吧,他是个小丑。可他们不该绞死小丑。毕竟真正坏人都还逍遥法外呢,比如。
所以当时情况是,拼命想砸烂只砸不烂陶瓷盘子,而那漂亮女友尸首就躺在脚边。敢作敢当。这个词在脑海里回荡,令再没有别念头。有道理。告诉自己:你干件相当坏事,理应付出代价。注意“付出代价”这个表述。们道德观念里,其实深深地根植着丝商业思维:你可以用受罚来买下桩罪行。你做件坏事,然后付出代价——但代价不是好事,请注意,而是另件坏事。以死亡来偿还死亡。这当中逻辑不太对,正确逻辑应该是:用件好事来为件坏事买单;杀人,就该把全部财产捐给穷人、自己在修道院里度过余生来偿还。可现实显然并非如此。不管怎说,当时道德伦理观还相当朴素,觉得自己杀两个人,理应以死相抵。只不过,就是打不碎这蠢盘子。
去他妈,想。不如找卫兵自首算,他们总能处置。毕竟们交税就是为这个。跪倒在地,摸摸她脖子,以免自己搞错,万她还有脉搏呢。然而什也没摸到。她身体越来越冷,脸庞白得就像高档蜡烛。关上门,转身走进街道。
找卫兵自首。可知道玻达尔加拘留所在哪里吗?知道个屁。以为知道,以为宪法广场上那栋高大白色建筑就是拘留所,可结果它是行省议事大楼。门口有个站岗圆帽卫兵。试着向他自首,可他只是看眼,说在换班以前他都不可以离开岗哨。会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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