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那好。”她说,“们回旅馆再见。”以为自己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在铜门街转角跟她分道扬镳,独自走到北城区车马出租行,然后用双倍速度赶回老城区,路穿小巷抄小道,直抵达锯木场漂木水道入口。爬上窄墙,沿着墙壁往前走,随后翻进锯木坑里。锯片
出自哪里。这里噪音充耳、烂泥满地、恶臭盈鼻、浓烟滚滚,每当有人开关炉门和通风口,里面还会喷射出巨大火焰。烟灰会沾上你双眼、你头发,烟气会钻进你鼻孔,呛得你喘不气,而你每走步都得付出艰巨努力,因为双脚会陷进及踝深泥巴里。这场景其实颇具隐喻意义,因为它告诉们,钱就是来自这种地方、出自这种肮脏生产方式。
这回们扮演是富有投资者,正考虑入股这里银矿。和姐姐来此,是为进行番实地考察。矿山工头非常吃惊,因为没人提前告诉他会有贵客来访。他不停地道歉,还大呼小叫地命人铺上遮泥板,好供们步行。
们对考察结果满意极。这真是个神奇地方,而且银矿产量也非常可喜。只是,们有个问题。这里出产纯银总量——有多少来着?每天三吨?那你们有什安全措施,呃,你懂,来防贼呢?
“很好办。”她说。们脚踏已经毁鞋袜,嘎吱嘎吱地走回城去。“那些守卫显然妨碍不们。你绕到仓库后面等着,那儿有个滑水漕,旁边正好是他们盲点,注意到吗?可以从屋檐底下缝隙爬进屋,在后墙上打个隐形洞,之后只需把银块递给你就是。然后出来,给银块施个失重咒,让它们路飘进马车去。等他们早晨上工时,们已经身在斯喀里亚。小菜碟。”
没错,什都是小菜碟。这就是问题所在。
“行啊,”说,“就这干吧。”尽量装出副厌倦无聊、闷闷不乐模样。可这越来越难。她很容易起疑心,而演技也不怎样。“今晚行动?”
“也好。没必要为银子在这地方久留。”
她总是这说:是个贼,做贼是本性。就是爱偷东西,不是为钱,因为向来对钱毫无兴趣,就像鱼对水没有兴趣样。享受,是偷窃过程本身。所以们要做,就是从个地方偷到另个地方,以此度过们无限漫长余生。们会永远幸福快乐。
只要你快乐就好,她说,只有这个愿望。爱意义不正是如此吗?
“那就今晚吧。”说,“去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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