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兽毛、兽皮和羽毛,穿梭在城市与乡野之间。她和哥哥杀掉那人——他们原本没打算杀人,可那是塔拉欣第次下手,不知轻重分寸——是靠捕鸟为生。他常在山麓丘陵地带设下涂粘鸟胶棍子,用来诱捕山雀。他背个大包,里面塞满蓝、绿鸟毛,就是城中贵妇爱装饰在帽子上那种。当然,那时他们还不懂这个。他们在路边壕沟里躲大半天,只见辆辆大篷车绝尘而去,却没看到个落单客商。捕鸟人是头个出现,背上庞大包裹高高耸在头顶上方,他们本以为里面装着面粉之类。等他们扯下他包、发现里面除羽毛什也没有时,不禁心都碎。
然而,正如他们母亲曾说,人活着就要吸取教训。第二次动手时,他们事先确认目标带东西能吃。结果,这回战利品是黄油。目标带着个几乎与自己样高、形状有点像胡萝卜罐子,还用绳子在把手上做两个绳套,这样背起来更容易。塔拉欣这回手下留情,结果当他们扬长而去时,黄油小贩还没断气,眼睁睁看着他俩起抬着罐子离开。他们走啊走,然后发现山侧有个洞穴。于是,他们在洞里停下,对着加盐黄油狼吞虎咽,直到口也塞不下为止。
罐里还剩许多黄油,他们不想浪费。浪费食物可是罪孽啊。塔拉欣说,他们可以把罐子扛去邻近镇子,卖掉剩下黄油。她有些害怕:万有人认得这罐子呢?她想。或者,万那黄油小贩醒过来,回到镇里,把自己被拦路抢劫事情告诉所有人呢?塔拉欣笑话她说,黄油罐样子都差不多。要是有人拦下他们问话,就说罐子是从路边捡来得。
后来,看守她狱卒告诉她,他们做错地方,在于没有把抢劫对象灭口。狱卒是个好心肠人,有个女儿和她年纪相仿。所以,得知她第二天就要被绞死,他实在感到怜悯,尽管她犯抢劫罪和谋杀罪。他告诉她,不论杀人还是,bao力抢劫,量刑都是样。这种犯罪都要做好相应思想准备。可是,也别心想着死,他劝解道。总有死刑犯能在最后刻变成死缓犯,尽管新国王不像他父亲,不大喜欢判人死缓。可是,狱卒说,你还有机会嘛。
不知那天夜里她是如何入睡。在死囚牢房里就老是失眠,相信。不过猜,如果你是头回入狱,因为焦虑恐惧而疲惫至极,倒是有可能入眠。不管怎说,她睡着,然后做个梦。
梦中,她问道:你是母亲吗?
不是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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