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半宿,直在盘算。之后,天刚蒙蒙亮,就出门买把锡匠专用剪刀。把圣餐盘分割成小片小片方块,每块大约值两安吉尔。然后,信步朝银匠街走去。本能地知道该和什样人做交易,只需瞧瞧他们脸就行。
“你收这个吗?”记得自己这样问道。
那个男人斜睨眼,“你确定没人会找这玩意儿?”他问。
耸耸肩,说:“家有个男仆向来手脚不干净。”
他也耸耸肩,“三十安吉尔。”
有人想闯空门,那绝对是个理想突破口。可是,搁在二十四小时前,完全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闯进神庙偷银子。而现在,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脱掉上衣,把裹着石头头砸向窗户时,他还替抬着衣服另头呢。几乎没弄出多大动静。想说明是:在盗窃方面,完全是无师自通,本能地弄明白这行各种基本原则。你得承认,相当聪明。
“们到底在干吗?”他压低嗓门问,声音粗哑恐慌。
“打劫神庙啊。”告诉他,“在这儿等着。如果有人过来,给信号,明白?”
他瞪着。至今还记得他脸上表情。当时月光透过神庙彩画玻璃,在他脸上投下红、蓝光影,令他看起来就像被严重烧伤似。“你疯。”他说,“们不能这做。”
“看好。”
“别逗。”
在和收购赃物人打交道时,
这事再容易不过。爬进窗,小心翼翼不让玻璃窟窿周围尖刺挂伤自己,然后穿过走道,来到圣坛前。把手伸向离最近套银器,但又停顿,脑子转起来。差点儿就偷三天使圣餐杯,这玩意儿可是后矫饰主义艺术代表作,搁在帝国哪个角落都能眼被认出来,那样可不妙。于是,转而在圣坛上又摸索阵,找到只颇为丑陋圣餐盘。这东西搞不好有七十年历史,外表极普通,把它上下摸个遍,也没发现什铭刻印记。按照铸成它银子重量来算,这玩意儿大概能值四十安吉尔。朝圣坛鞠躬,礼貌地道声多谢,然后转身回去,和等朋友汇合。
“又该拿这玩意儿怎办?”他问。
可怜虫。“怎知道?卖掉,熔掉它。”
“把它放回去吧,看在老天份上!们赶紧走吧。如果被逮住,爸准杀不可。”
把圣餐盘搁在地上。然后使劲全力,拳打在他嘴上。“打起精神来,听见没?”轻声地说。然后捡起盘子,俩便回住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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