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是,这次莉莉没有挨打。她妈妈从哪儿又听说某个观点,或者读篇教育专家文章,觉得还是不打孩子更好,只告诉女儿吃铅笔头会变傻,傻们可不养你。和妈妈在起那些年,莉莉觉得她态度不停摇摆变化,在做母亲路上
。
这条发言下面,很多人指责她不负责任,甚至威胁要扒出她真实资料,要报警。
“只有无良保姆才会干这种事,”有人如此评论,“你可是亲妈。”
昨天晚上,等苗苗睡,她开始收拾行李,要带东西在脑子里列出清单,把那盒吃剩感冒药也翻出来,以防万——万感冒生病,进口药可不是随处都能买到。
网上,那个被人指责妈妈替自己辩解:“偶尔次,也不是天天吃,人总有顾不过来时候。”
还有你想偷懒时候,莉莉想,边在心里暗暗地鄙视,好个不负责任还振振有词母亲。
起初没什特别感觉,隔着条厚牛仔裤,他轻轻地按压,用种试探力道。手指拍打,富有节奏,顺着牛仔布斜纹向上移动。有条毛毯就好,她想,毛毯可以做个遮挡。身上骤然起鸡皮疙瘩。他经常这样吗?从前得手过吗?
莉莉跟李远很久没在起,不单单是因为有孩子。李远睡在书房,书房将来要改成儿童房,给苗苗用,到时候李远就会搬回她卧室——想到这个前景,莉莉嘴里就泛出股铅笔头苦味,很想把这味道随着口水吐干净。小时候她喜欢啃铅笔头,妈妈告诉她,铅进入血液,会使小孩变傻。她边担心变傻问题,边因为焦虑而啃得更凶。
赵季明手在她身上探索,像猎人走进片陌生森林。莉莉下意识地把左手食指放进两排牙齿中间,指甲剪得秃秃,毫无撕咬快感。年级时候,莉莉妈妈发现女儿还在啃手指,这个爱吃手阶段并没有像育儿书上说那样很快过去,指甲被咬得参差不齐,指尖皮肤也坑坑洼洼,时常渗血。为此,她妈妈不再相信那些板眼育儿书,决定回归传统理性:打。
被打几次之后,莉莉学聪明。她开始在妈妈面前控制自己,压抑习惯动作和内心渴望,假装改掉让家长丢脸坏习惯。她装得很完美,手指上再也没有被撕得层层皮肤,指甲不再短得缩进肉里。她开始啃各种尺子、橡皮和铅笔,她妈妈偶尔次去教室接她下学,透过后门窗户看见她在啃截短短绘图铅笔。那是堂美术课,老师正在示范如何涂抹建筑物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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