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裤化成层沉甸甸皮肤。呼吸困难时候还没到,已经忍不住地开始气喘。
放倒座椅又花几分钟,泡在水里,切日常动作都变得吃力。推到半,又卡住,奋力向下压椅背,猛地落下去,也跟着扎进水里,口鼻沾水,骤然恐慌起来。其实水很凉爽,甚至是舒服,水,bao力和危险隐藏在温柔质感中。
向前探身,后备厢里片漆黑,刚才动静消失,仿佛不过是幻觉。穿过那些堆得乱七八糟杂物、几瓶东倒西歪矿泉水、只捞鱼专用小网兜、个装鱼折叠水桶,只双肩包和双旧涉水运动鞋。去年秋天,曾经和她起到北边山里,溯溪而上,直到达悬挂着雪白瀑布山顶……她竟然说从没喜欢过。
摸不到锤子,也摸不到她。在黑暗中,手接触到每样物品都能勾起段回忆,像电火花似闪,短暂地照亮段画面,是已经消逝过往碎片,们去爬山、们在水边捞鱼、们小心地捧着水桶……手拨来拨去,最后触碰到那块肉体。
它冰冷、坚硬,此刻又动不动。再出不去话,很快就跟它样。把手插到它身体下面,终于触到个坚硬物体,是那把锤子。这时,它再次挣扎起来。汽车再次突然下沉,水漫过来,像只冰冷手蒙住双眼,甚至来不及深吸口气,就完全沉入水中。
游起来。以为已经死透大头,再次摆动强壮尾鳍。自从齐思拒绝,就开始怠慢它,不再换水喂食,为省电,加氧机器也关掉。日复日,玻璃缸里水从清透变得昏暗,直到玻璃壁染上深绿颜色,散发出死水池塘腐败味道,大头身影几乎看不见。而她居然没发现,来家催完房租就走,眼也没有看它。可它依然活着,这条鱼生命力顽强得令人厌倦。
大雨闷整整两天,低气压徘徊不去。想节省电费,在家只开着扇窗,没开空调,汗出层又层,心浮气躁之下,对迟到快递小哥发脾气。投诉没有结果,商家拒绝退款,并且打电话过来指责。大家都有烦恼,知道,敏感地发觉电话那头客服是个可以发泄对象。与那个女孩拍即合,默契地吵起来,彼此都觉得痛快,嘴上还在互相诅咒,心底却亲热地握手,认出彼此是同类。“都是生活倒霉蛋,”挂掉电话时候,想,“这下好多。”好像闷很久雨终于下起来,凉爽、舒坦、快活。天色暗下来,雷声乍起,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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