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事不少,拿英语课本拍头,抡起铅笔盒敲背,伸手拧脸,小时候也没什绅士风度,她打,也打她,绝不能吃亏,坐同桌,对打起来简直太方便。三年级之后,们之间争斗渐渐文明起来,意识到她与之间不同,有次她打,不像平常那样立刻还手,而是用轻蔑语气说:“好男不跟女斗。”结果大大激怒她,她把从二楼教室追到楼下花坛边,逼不得不还手,直到上课铃响,才停止扭打。
“你有病吧?”说。她拍打着膝盖上和手掌上灰土,胳膊肘上破个洞,言不发地上楼回到教室。记忆中,那是和她最后次打架,还挺怀念。从那以后,她彻底地成为个无聊文静女生,不再抢漫画书、翻出水彩笔在语文书边角上乱涂乱画。那些旧书现在还留在家里。
就在那天,那次疯狂打架之后,和她都变,好像火气下子就消退,短暂而狂躁童年结束,们开始保持距离,书本整齐地摆放在自己桌子上,绝不侵占对方分毫。她不再打开她跳跳糖袋子,稀里哗啦倒在手心堆,也不再问她数学应用题。这些事情全部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顺理成章,仿佛向就是如此,从来没改变过,也不会有任何别可能,们变成客气有礼男生和女生。她学会说“谢谢”,学会说“对不起”,但是清楚地知道字面上意思并不算数,真正意思是:跟她不再是玩伴。
小学毕业后,和金玲升入同所初中,不在个班,想她应该和样松口气,终于不用跟讨厌男生坐同桌。奇怪是,作为班主任女儿,她从来没有向她妈妈要求换座位,这本来是很容易,这个问题盘绕在心里,决定找个机会问问她,看她怎说。
初开学没多久,有天,天气暖和,下午阳光金灿灿,放学就早早地出教室,在学校门口等着堵住她,打算问个清楚。站在校门口等又等,她个人背着书包走出来。打听过,今天她要做值日,放学比平常晚。
截住金玲,跟她说几句话,然后们就起离开学校,沿着附近条偏僻马路闲逛,走到路口,又折回来,直到太阳落山,路灯依次点亮,和她直在聊天,好像活这十几年,这才是第次真正聊天。们说到父母、家庭、新班级里同学和老师,原来她父母很早就分手,她随母姓,从来没见过自己父亲,还提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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