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附近家蛋糕店里,遇见她。那是家网红店,大众点评五颗星,点单柜台后面,整面墙挂满绿萝和罗汉草,浓密绿,郁郁葱葱。与她之间隔着个人,那个人直在高声打电话,谈着很大生意。看见她买咖啡和块蛋糕,然后在摆满点心玻璃柜前停下来,弯腰看着里面各种甜点,好像在琢磨要不要再来块。轮到,服务员问两遍,才回过神来,买杯冰茶,找到个临窗座位,沙发椅很柔软。那天是,加班到下午两点,来这里打发剩下自由时间,晚上早有安排。杯中冰块慢慢融化。有人对着桌子和挂着鹿头装饰墙面拍照,几个女孩凑在起自拍,十月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们笑脸上。
她坐在处偏僻角落。杯子喝空,站起来朝她走去。叫方好,水光潋滟晴方好,她带着笑解释自己名字。说叫刘冬,没有特别意思,就是生在冬天。那个下午,破天荒地鼓起勇气,跟个陌生女孩搭讪,顺利得出乎意料。她活泼开朗,对人没有戒心,也可能是因为看起来不像坏人。她喜欢这里甜点。“马卡龙,”她说,指着盘子里粉色圆点心,“做得特别好。”
不知道这些名字,看见什都统称为“蛋糕”或者“点心”,她说粗线条。很快,们开始约会,她带去逛各种甜品店,有些在热闹大街上,有些在胡同拐角。周末,们整天待在起,逛街、吃饭、吃蛋糕。方好喜欢烘焙,她说等她攒够钱,就自己开家面包房。们讨论装修色调,桌椅家具从哪里买,或者专门定做,摆哪种植物,挂什风格画框……随便聊聊,几个小时就过得飞快。在知名,或者不知名店铺里,巧克力和草莓蛋糕各选样,听她絮絮地说这些事。未来像大海似铺展在眼前,好像划上条小船就能征服它。
二十八岁,她二十六,恋爱又甜又热,像冬天路边烤红薯和糖炒栗子。们俩捧着纸袋,双手暖烘烘,吃得连话都来不及说。她戴着顶厚厚灰色毛线帽子,露出脸颊微微泛红。有时候,在地铁口吃两个烤红薯就是顿晚饭,有时候,们也去吃丰盛大餐,尤其是刚发工资那几天,手头宽裕,北京好餐厅那多,们都想尝尝。圣诞夜,们用团购优惠券,去吃索菲特酒店自助餐。那天人满为患,摆在冰块上刺身和蟹腿总是抢不到。元旦,们去韩国人开小酒馆吃活章鱼,她闭着眼睛把切成小块章鱼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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