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关在个没有边界监狱里,躺在床上,他言不发。他刻意不锁柜门,知道有人经常查看他柜子,有翻动过痕迹。因为这件事,余下三个人更团结、友情更紧密。从前,他们共同仰慕许伟初,现在他们共同冷落杨子豪。直到个多月以后,杨子豪才从漫长悔恨中抬起头来,喘口气。那天,小飞正式提出分手,她跟许伟初在起。这消息既石破天惊,又显得顺理成章。当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时候,子豪立刻从个贼,变成个被人同情受害者。
“这也太过分。”邱理说。
“不管怎样,朋友妻,不可戏。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件事办得不漂亮。”陈浩然说,针对这种事,民谚众多,信手拈来,用不着引用犯罪心理学。杨子豪言不发,躺在他床帐里。深吸口气,空气都是甜,失恋竟比恋爱更甜。他疑心得到证实,终于没有料错。紧接着,他把他所怀疑另件事缓缓说出来,关于学生会卖锁事,你们知道不知道,许伟初联系厂家,给他多少好处?
“这话有实证吗?”
“看价格就知道,要什实证。那个破锁质量很差,轻轻扭就开。”
“说得好像你扭过样。”
“天哪,他直说他最痛恨这种蝇营狗苟勾当。”
“直觉得这个人很假。要说,个人表现得太正直、太完美,就显得特别虚伪。”
“这几年,学生会搞活动,采购很多东西呢。许伟初家里那穷,交学费都靠助学贷款和奖学金,哪儿来钱买那贵相机?”
他们热烈地讨论起来,之前嫌隙立刻弥合。在他们共同创作叙述中,许伟初形象渐渐模糊、扭曲,直至破碎,他们就在这满地碎碴上跑来跑去地狂欢。四年,忍他四年,他像个八足巨蛛样蹲在蛛网中央,每个角落异常震颤他都知悉,每个人他都要征服。他微笑地伸出无数只友爱之手,不管喜不喜欢,都不得不赶快握住。他轻言慢语,总能令人心悦诚服,万万想不到竟也是个庸俗小人。他们兴奋起来,像闻见血腥味鲨鱼那般躁动,异常地、吓人地活泼。关于许伟初每件事,都有完全不同解释,走下神坛立刻就被打入地狱。他们商量好,向学校举报,不能让如此虚伪家伙欺世盗名,甚至拿到保研名额。“事情后果有多大,就看闹得有多大。”杨子豪说,其余人纷纷附和,不约而同地把相机事情忘掉,并决心直忘下去。两周后,许伟初拖着行李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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