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簇突然往后退
步，脸色爆红，手脚都不知道怎
放，盯着路敛光上衣口袋
颗装饰扣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你……”
路敛光耐心地引导他把想法说出来：“怎？”
“可是你这好……”唐簇嗫嚅道，有多少狂喜，就有十倍于此自卑，“……很无趣，还有性格缺陷，你这好……”
路敛光还这年轻，甚至还是个学生，在他以后不可预计但定会辉煌远大前程里，他会认识很多优秀完满人——拥有体面家世，充满爱和光明成长，能在人前对谈如流，能和他笑闹打趣同类人。
而他呢？唐簇回望自己不堪童年时代，痛苦少年时代，以及个人躲在壳中度过这十年……他从来没有这渴望过拥有个正常家庭和正常性格，让他至少此刻能有试勇气。
唐簇眨着眼睛，似乎完全茫然，好像在听什与自己无关话。
像是“追求”这种浪漫字眼，和他这种常年缩在自己壳里人是绝缘，就连小说里他都写不出来，更不要提现实里，他有些眩晕地看着路敛光，时想不清楚这句话怎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路敛光说，他在……追求他……
怎可能呢，他怎会被人追求呢？他连正常社交都做不到……
怎不可能？他潜意识里，有个微弱声音反驳道。你早就发现不对，只是从来不敢多想，不是吗？
“可能……谈不好恋爱。”唐簇垂下头，眼圈渐渐泛红，“没有人追过，做不好……”
“别那快拒绝。”路敛光打断他，恳切地说，“给个机会，唐簇，真很喜欢你。遇见你之前，从来不相信自己可以喜欢个人到这个程度，知道自己不够好，和你不在同个高度，但定会为你努力。说实话，毛病也大堆，只是在你面前都藏起来，没有谈过恋爱，也很担心自己会哪里做得不好，如果有，你定要告诉，立刻改——但是不要这快拒绝。”
“你……不是，你很好。
前几天路敛光曾经直言：“实在等不及想要多解你点。”唐簇偷偷抱着这句话暗喜好久。
同床共枕后第二天清晨，路敛光以为他还没醒，温柔地用手指偷偷碰他脸，让他捂着脸百思不得其解。
再往前，路敛光曾经把他压在无人小巷墙上，他在某个瞬间还产生过个荒谬错觉，就好像……就好像他想要吻他。
等等……路敛光在追求他……
——那根本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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