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淼努力回想,道:“好像是吧……记不太清,六岁还是七岁他们就离婚。”
很奇怪,在霍淼过去二十多岁人生中,从来没仔细考虑过家人这回事,他无拘无束惯,也从没觉得这有什不好,可是就这个以示亲近小动作,突然之间让他对人与人之间亲密关系生起点朦胧渴望。
就连和游鸿之上床时候,他都没生出这样奇怪念头。
当然,这很可能是因为游鸿之在床上禽兽不如,让他很难有除问候对方祖宗以外别想法。
游鸿之以为霍淼沉浸在对母亲怀念中,沉默片刻。他几乎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因为他从未和什人谈论过这样私人话题,不过因为对方是这个从不怕他小师弟,他也没觉得有什尴尬或者不妥,自如地又撸把对方头发,权当安慰。
霍淼躺着喘息平复很久才能开口说话。
“手机给。”他哑着嗓子说。
但凡对着游鸿之说祈使句人下场般都不太好,但霍淼是个例外,而且此刻游鸿之心情不错,他句刻薄话都没说,依言下床捡回霍淼手机,顺手撸把小师弟汗湿额发,问道:“你要去洗吗?”
“让先兴师问罪再说。”
于是游鸿之于是先去洗,等他回来,霍淼已经打完对自己室友兴师问罪电话,正握着手机半坐在床上出神想着什。
霍淼说:“师兄,好感动。”
游鸿之手上顿,直觉对方又要作妖。
果然,只听霍淼接着说:“没有想到你不仅好为人父,而且愿意又当爹又当妈——下次在床上要改口叫妈妈吗?”
游鸿之深刻地反省自己,为什会以为这没心没肺家伙会挂念母亲。他面无表情地推把对方狗头:“你可以试试看,看怎弄死你。”
但他没有否认,今天夜里发生事情还会有“下次”。
游鸿之又伸手揉把他头发,霍淼抬起头来看他,两人都有些意外。对于贯强硬游鸿之来说,这个动作过于柔软,在床上运动亲密余韵已经消失此时此刻,显得突兀又反常。
“不要随便摸男人头。”霍淼嘀咕着说。
游鸿之自己也有些诧异,他甚至没有像以往那样言语镇压小师弟切反抗,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眼自己右手,似乎在反思刚才它为什自己就动。
“妈妈……”霍淼说个开头,又停住,有点茫然试图回忆童年。
这并不难联想,游鸿之看他眼,接着他话说道:“你妈妈小时候也这样摸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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