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沈识檐没醒时候,孟新堂站在这里回想起那日那位医生话,忽觉得有些后怕,虽是句带着威胁玩笑话,但担心完全在理。个胸外科医生肩膀要是真落下什严重病根,便是真再拿不手术刀。
沈识檐听着孟新堂这话,倒觉得像是他们两个人中,孟新堂才是医生。想着有趣,但没表现出来,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完全接受孟新堂这份好意。
孟新堂要去单位,没吃早饭就走,临走,还给沈识檐换上第二贴膏药。
沈识檐送孟新堂上出租车,
往常沈识檐,鼻梁上总压着副眼镜,今天没,线条似乎更明显些,眼睛没那层遮隔,好像也更加秀亮些。孟新堂这看着,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
“其实你不戴眼镜也很好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那段各怀心事对话,这句话落之后,两个人之间空气突然就静下去。沈识檐将手插在兜里,有些发笑地看着远方,终于体会到传说中“冷场”滋味。
他笑声,偏头问孟新堂:“这就叫‘尴尬’吧。”
正想着话题孟新堂被他这问,立时也笑:“错”。
沈识檐醒来时候脑袋昏沉,眼前也不甚清明,都已经将被子蒙上脑袋,准备接着睡,才回想起昨晚那夜,以及还在家里孟新堂。
他睡觉常不拉窗帘,这样院里亮、起风、落雨,他都能看得更清楚些。
眼镜按照习惯放在窗边桌子上,沈识檐揉着眼睛走过去,手指尖刚碰到微凉眼镜架,余光就瞥见院子里那个人影。
孟新堂本正欣赏着两只在地上啄食鸟儿,听见后方掀帘动静,回头。
“醒?”
沈识檐笑着摇摇头,没说什别。而因为他方才这调笑般挑明,两个人好像又都恢复从前相处时轻松。
那两只鸟儿飞走,扑棱棱地拽着沈识檐目光,头扎进天空深处。
“肩膀还疼吗?”孟新堂关心到。
沈识檐很认真地摁着肩膀转圈,摇头:“没事儿。”
“不疼就好,”孟新堂说,“既然有旧伤,以后要小心点,别再磕到碰到,也别受凉。”
“嗯,你起这早?”
沈识檐答这句,走到他身边。
“习惯早起。”孟新堂说完,注意到今天沈识檐有点不大样,他抬手轻点点自己眼镜,说,“你今天没戴眼镜。”
沈识檐木下,脑袋转得有点慢,他分明记得自己刚是才走到眼镜旁边。
“啊,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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