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门在这时被敲响
，两声叩门声，很轻，透出过分小心翼翼。
得到
声“请进”准允，门才被轻轻地推开，没开圆，只断断续续地，裂出个勉强能挤进人来小缝。
进门是个中年妇女，双已经凹陷进去眼睛红肿着，整个人瘦得像是皮骨脱离般。她握着门把手还在小幅地抖着，在看到沈识檐之后，情绪忽变得更激动，踉跄着到沈识檐面前。
孟新堂对她有印象，刚才就是她试图去拦闹事那帮人。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声闷响，女人膝盖狠狠磕在地上。
规矩地点点头：“知道。”
“过两天
再给你换药。”
自始至终，许言午都言不发地在旁边坐着，额上满是汗。之前沈识檐给他杯水，他端着，也不喝，就虚空地盯着地面发呆。
等沈识檐给孟新堂包好伤口，负责处理这起事故警察也来。警察询问大致情况，做笔录，说有换药事实在，这场医疗纠纷就比较明，不会有什
大问题。
警察走以后，老主任关上门，叹着气数落开。
“沈医生……对不起……真不知道……”伴着不住地哽咽，女人话说得断断续续，听得老主任拧起眉。
“不知道弟弟和弟媳换药……他们……对不起沈医生……”
回过神来沈识檐赶紧弯腰去扶她，可大约是因为悲痛，因为不知所措心情，这个枯槁女人身体似有千斤重，沈识檐怎都拽不动。旁孟新堂起身，和他起把地上人架到椅子上。沈识檐扫眼孟新堂手臂，推他把，让他去好好坐着。
老主任给女人端来杯水，安抚她别这激动，慢慢说。
“听警察说，医闹是
“你说有上次那回闹，你还不知道这家是什人啊？”
桌上用来处理伤口东西被收起来，器械声声碰着托盘，制造声响人则没什表情，脸沉静。
“知道啊，手术前不是签字吗。”
老主任看他波澜不惊样子，心里猛地就来气，气他不拿事当事，气他不知畏惧。他追在沈识檐后面教育：“你别告诉你没看出来问题，看出问题来你还敢给他们做手术，医闹是小事吗？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儿大上赶着往套里钻是吧？你问问整个医院还有没有第二个人会做这种手术！”
沈识檐没说话，任由这通数落砸在自己头上。他给孟新堂倒杯温水，还问他烫不烫，凉不凉，好像刚才被闹不是他，这会儿被教训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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