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宝闭上
眼睛，泪水立刻汇聚成两道溪流，像断线
珍珠
样从她脸上掉下去。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哭声，拢住双手也分开捂住嘴。呜咽很久她开始挤出连串不成调音节：
“真没有人，姑爷。”
说完她又闭着眼睛紧紧捂住嘴，但是透出来那嚎啕声还是听得黄石都感到心碎，他自顾自地说：“绝对是杨炉火告诉你，
再没有跟第二个人说过……”
“不是，”乖宝宝放开袖子，泣不成声地说：“姑爷错怪好人。”
真
这几天黄石问过不少人来解明朝富户生存状况，因此他知道没有依靠卖身丫头是很悲惨，父母把她们卖掉后从小被外人养大，饱受奴役也吃尽苦楚。
像乖宝宝这种容貌等级定会沦为老爷、少爷甚至表少爷、堂哥什
玩物，比如黄石在辽阳细作那里玩过那个丫头。玩腻以后就会像样东西样随便赏给那个奴仆、家丁，甚至被卖给人贩子。
乖宝宝是这些苦命人中极少数幸运儿，小姐丫头不必太担心被糟蹋。如果能成功讨得小姐和父母欢心，这种丫头就算是为自己赢得卖身丫头所能期待最美好前程：成为陪嫁大丫头。
毕竟没有几个人家会把亲身女儿往火坑里面推，所以陪嫁后未来是有指望，不用担心忍饥挨饿也不用担心被玩弄后像块抹布样扔掉。二房孩子也不会受到太多欺凌，至少家庭地位也不算很低。虽然她不可能有婚姻自由，但是这个时代谁有能有选择余地呢。
不过乖宝宝生被黄石句话就毁，她缓缓抬起头，嘴唇抿得紧紧失去血色、开始发红鼻翼飞快地翕动，眼睛拼命张大不让东西流出来，里面满含着委屈和悲哀。黄石扳着脸扭过头，她目光里辛酸透过两人间距离，浓浓地流入黄石眼睛，又流进他嘴里和咽喉，让他胸口好像憋住气样难受，让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是，姑爷。”
声极力抑制情感声音传入他耳朵，接着是乖宝宝急促呼吸声和起身时衣服摩擦发出窸娑声。
“等等。”黄石叫声，他猛然醒悟自己是在折磨个可怜女孩子。愤怒迅速从他胸膛中消退，取而代之是惭愧和抱歉。
黄石吸口气，又转头紧紧盯着乖宝宝。她也紧紧盯着黄石嘴，双手藏在袖口里拢在腹部，向前微微弓着腰。虽然她更努力地睁大眼睛，但泪水还是要夺眶而出。
“问你最后遍，真是最后遍哦。谁？是谁告诉你生气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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