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致看法就是明军暂时还没有和后金在地面争雄能力。所以话题很快又转到海疆问题。比如旅顺在中国传统意义上看不过是座孤城,深入敌后千里,但是依仗从皮岛送来源源物资,这里不但没有任何孤城迹象,反倒活力充沛。
“毛军门计划以海为疆,沿辽海各岛和辽东沿海城堡构筑条防线,只要建奴天没有水师,那这条防线天就固若金汤。”张盘言语颇为自信,神情也很是自得。
“毛军门雄才伟略。”孔有德低声恭维句,他初到旅顺,此时还被传统军事思路左右,所以看到旅顺陆路断绝,周边千里都是充满敌意土地,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对孔有德这种担心
吃亏他忍不住大骂道:“兄弟你真是饿死鬼投胎般,酒能占得什地方,又不是明天就没得吃。”
此时黄石嘴中还塞满食物,嚷嚷着让人听不清楚话,连比带化地打着手势试图辩解。
“无妨,无妨。”张盘笑着扫视风卷残云般二人,又连忙叫亲兵再去端热菜来,心目中黄石原本刚硬形象也变得模糊。
刚开始吃饭时候黄石、孔有德二人还穿戴整齐,滚烫饭菜很快就让两个胡吃海赛家伙满头大汗。他们纷纷脱去盔甲,松开腰带。两个人打着饱嗝放下碗筷前,张盘直很斯文地等待着他们,没有和他们说什话。
先开始和张盘搭话是孔有德,聊起来旅顺路,孔有德满脸都是自得神情,听他讲述这路指挥,张盘也暗暗佩服。两个人说很久,黄石才叫饱,让人送碗加盐肉汤给他消食。
听到孔有德直喊黄石“兄弟”而黄石则直用“大哥”相称,张盘就问起来,得知二人义结金兰后连忙也是番恭喜。
孔有德直拼命给黄石脸上涂脂抹粉,看似漫不经心张盘也轻描淡写地问几句,但句句都问在关节上,很快就搞明白谁功劳更大些。
黄石看孔有德脸越变越红,知道他是怕自己没有大功劳不好听。其实有广宁战,黄石已经没有丝毫担心。
黄石虽是心存感激,但见孔有德只字不提自己粪坑将军和洗澡将军名号,心里却是暗暗叹息这个时代名将见识也不过尔尔,这种足以流传后世军中卫生制度,才真是怎说也不为过大功绩。
说道后来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辽东局势上面,孔有德和张盘都是这个时代流将领,黄石更有后世大量知识,三个人各抒己见,所见之深、料敌之远自然不是广宁文臣集团所能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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