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此时想起
他在镇江、龙川两次化妆成小兵逃亡
经历。兵败之际毛文龙也是不肯死在阵前，而是想逃
条命继续他收复辽地、封侯萌子理想。
“大人明鉴，”黄石向着毛文龙抱拳，舌头已经都喝得大：“黄某自认为是堂堂大丈夫，而大丈夫岂能不名扬天下，岂能不封妻萌子？所以
不愿意去山海关，那里没有机会名扬天下，不能封侯拜将。”
“大丈夫自然是要名扬天下。”孔有德符合句，又端碗酒敬黄石：“兄弟敬你。”
黄石和孔有德两个人最终都是喝得酩酊大醉，毛文龙却再也没有喝碗。他让亲兵把两个人扶出去休息，独
为生。
“让毛将军见笑，所谓算命就是骗口饭吃而已。如果没有算命生意，小人就沿街乞讨，饥顿饱顿，勉强不饿死，但是小人饥寒交迫时候，也直有着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理想。”
孔有得听得哈哈大笑，而毛文龙则微笑着摇头不已，右手无意识地用手指敲打着面前桌面，他想起自己落魄时候就对亲戚口出大言：不封侯、不罢休。被亲朋引为奇闻，讥笑得体无完肤，当时简直被臊得要钻到地里面。
黄石继续说下去：“建奴叛乱，王化贞大人要人潜入建奴军中作习作，众人皆畏惧不敢前往，而小人虽然知道这任务九死生，但是却欣然领命，因为富贵险中求啊。”
孔有德赞句：“兄弟果然好胆魄。”
而毛文龙还是默不作声，当年王化贞招募壮士出击辽东，广宁十几万将士都不敢去，毛文龙挑不到二百士兵就出海三千里，奇袭镇江，斩后金守将，复土四百里。这是大明第次反击胜利、第次斩将、第次献俘阙下，更是第次收复失地。毛文龙也是靠赌命击，才捞到副总兵职务。
黄石又干大碗酒，打定装醉说酒话主意：“众人皆以为黄某忠义，其实也是有私心，西平战，孙得功那贼让去送死，要是真忠义就应该死报国家，但是黄石自问还没有成就番事业，说什
也不肯死，所以定要逃回广宁，定要拼死杀孙贼立功。黄某不怕别人说怕死，但是黄石怕死得默默无闻。”
“兄弟你醉。”孔有德见黄石越说越不象话，就想来拉他。
黄石甩开他继续：“要是真忠义，旅顺外战就应该和士兵同生共死，但是自诩英雄，绝不肯白白去死！”
这话让孔有德也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说什话才好，倒是毛文龙低低说句：“英雄本色，真英雄方能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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