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后金士兵就在黄石面前把受伤同伴拖走,甚至就在黄石眼前把伤兵驮上马,但他仍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
贺宝刀纵马冲到
前那条腿,然后揽住那靴子伸头就向明军小腿上咬去。
这个白甲兵也被黄石刀攮死,被咬口明军士兵显然还在机械地服从命令,仍继续猛烈地攻击着后金后援。黄石把这具尸体也拨开到边,张着大口连连喘气,同时蹲着环顾下四周,视野里似乎没有敌人,他喘着粗气仰头观望,后金军战线已经退开段距离。黄石地上调整下姿态,用力向前比着刀,等着再次冲击。
但这次久久没有等来再次冲击,黄石眯着眼看向敌人,后金士兵个个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个人嘴都大大张开,吞吐着沉重气息,他们眼中光彩很异样,似乎,似乎是恐惧啊。
这些不知道死为何物鞑子也会恐惧吗,黄石狠狠地握紧长刀,全身每块肌肉都绷紧。
站着后金批甲兵已经不多,后金无甲辅兵日常工作也是种地,从军时干得都是割草、喂马活,这些旗丁本来拿着马刀等着参加追击,现在战斗陷入僵局他们就畏缩着跟在战兵背后,黄石觉得这些后金辅兵也就是能装装声势而已。
后金战线退得更远,敌军催促进攻号角已经停止,战兵和辅兵纷纷从地上拾起弓箭,零零星星地开始射过来,黄石发现身上将军铠就是羽箭磁铁,很快就有几根飞矢冲着自己过来,不过射中他两只箭都没能击碎甲片,黄石借着这劲就往后闪到阵中。
明军长枪兵还保持着队形,火铳手则纷纷从地上捡起家伙,把标枪、阔刃飞剑和环首甩刀股脑地扔回去。对于批甲戴盔战兵来说,这些武器杀伤力其实也有限,但对于辅兵则完全不同,那些没有盔甲后金兵被飞剑、甩刀擦下就是个血淋淋大口子。
黄石慢慢走回阵中土台,他出来时候镇内还挤得满满都是人,现在就松快许多,土台前已经是空荡荡。当他又次站上土台时候,有几个火铳手已经支起火铳,对面传过来呜咽似号角声,黄石眼前后金战线不断后退、后退,然后缓缓向他右手方向扯动。黄石视野下子豁然开朗。
撤开敌军战线后,如林长枪直指天空,上下地慢慢靠近过来。
方前黄石刚站直时候曾感觉阵天昏地暗,眼前直发黑,现在脑袋还有点沉。他又甩甩头,感觉好多,里外明军中央是个枪林,两翼外侧似乎是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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