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几句。
可是孙承宗不以为然：“黄石你忠肝义胆，但你能做到，并不意味着别人也能做到。老夫要说几句晦气
话，黄石你不要见怪。”
黄石赶快就是
番慷慨陈词：“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武人份内之事，末将自从军那天起，就不怕什
晦气。阁老请讲。”
孙承宗叙述起他在东江见闻，毛文龙把战死孤儿幼弟都收为义子、义孙，三年来这些人已经有千百之众：“黄石你也是血肉之躯，如果有天你不在，这些战殁将士谁还会记得？但如果你收养这些孤儿遗族，那他们也能挺起胸说：‘
是故黄将军义子’，那时只要长生岛还是你旧部统领，他们就不会被人欺负，收复辽东以后，这些遗族也肯定能得到东江镇世袭田土，你说是也不是？”
封建军队和近代军队向心力来源是不同，有人曾说近代军队和民族国家就是个硬币两面（笔者按：奴隶制后金不是民族国家），这话黄石深以为然，军队组织结构本来就是社会折射。长生岛在黄石努力下直尽可能地营造种“是长生岛有机份子”气氛，封建体系或许能强行构造近代军队，但绝对是事倍功半。黄石不仅仅想复辟古典军国主义，他还想更上层楼。
假如长生岛封建等级壁垒森严，士兵在日常生活中都认定自己主子，那救火营中信任、团结和牺牲精神也就烟消云散——社会等级差别巨大官兵怎可能互相信任到让被别人保护自己后背？要是长生岛将领也纵容家丁作威作福，驱使亲兵奴役般军户。还凭什让士兵不计报酬地忍受残酷训练呢？
明朝普通军户天到晚受气，永远不能像家丁、亲兵那样得到晋升，他们在战场当然要争抢首级和战利品，危险时候四散逃亡也很正常——谁肯替头上王八蛋们卖命？如果平时再靠殴打来训练这些本来就肚子怨气士兵，别说得到近代军队，不出陈胜、吴广就不错。
这些年来黄石处心积虑地割封建主义尾巴，从带那支嫡系小部队开始，他对封建社会盆盆罐罐就是又砸又敲。打着光明正大旗号没收属下应得田土，挖空心思地解散家丁队伍，把全岛人都变成平等军户。军法面前人人平等，建立勋章制度，成亲都得先考虑士兵，还鼓吹“们都是天主面前平等同胞兄弟姐妹”。
现在黄石把他能回忆起来民族国家东西，不分好歹地都踹进长生岛这个大熔炉里，就差说“将领、军官、士兵和工匠只是社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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