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王旗就在金州北门三里外,不过黄石没有丝毫兴趣地去打上炮。第,他六磅炮打不那远;第二,就算黄石有能打三里远炮,他自问也没有那个人品能轰到野猪皮。三里外人显得比蚂蚁都小,能炮轰中那真是九世善人……不,九百世善人才能创造奇迹。
吴穆和两个锦衣卫躲在远远后面,太监是皇帝家奴,而孙承宗是皇帝老师,所以自从孙承宗来,吴穆就再也不曾出现在黄石
头仗势压自己,所以他也就渐渐地放开,现在既然听孙承宗这说,那黄石也就毫不客气地把军务全部部署遍。这通忙下来就是大半个时辰,让所有人都清楚自己任务后,黄石又和他们反复敲定其中细节。
“孙大人,您还有什要指教?”黄石安排全部工作时候孙承宗始终没有打扰他,等切切都结束后黄石才象征性地问句。
“很好,就这办吧。”孙承宗不假思索地表示同意,但紧跟着又补充句:“不过本官不去港口要塞,本官要留在这金州堡。”
如果换其他人,黄石定会说上两句场面话,但面前不是其他什文臣而是孙承宗,这个人是华夏典型那种传统得不能再传统士大夫,讲究就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居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历史上孙承宗被崇祯猜忌后就告老还乡,回到他老家高阳后,孙承宗把大半祖产捐献出来修筑高阳城墙。崇祯十年近万辫子兵再次入关劫掠时,十几万明军争先恐后地转进,孙承宗高阳老家守军也哄而散。
当时有朋友苦劝孙承宗去坚固保定避难,还说孙承宗已经退休,不再有守土义务。可孙承宗却激愤于官军胆怯和无能,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道理激励自己子孙,领着他们奋起抵抗。高阳保卫战中见不到大明官军兵卒,墙头只有孙承宗子孙、亲友和邻居,在他们身后擂鼓助威是那个已经七十六岁高龄老人……
黄石在他前世,也就是三百年后曾读到这段历史,因此他知道对孙承宗说:“大人千金之体岂可留在险地”或是“敢请大人坐镇后方,也好让末将等后顾无忧”等等恐怕是对老孙头种侮辱。
“如此,就请孙大人坐镇金州堡北门敌楼,守城之际末将敢请孙大人为全军擂鼓助威。”
黄石提出要求很是有些失礼,让其他几个武将都不安起来,但老孙头却大笑着说道:“好,好,正合本部堂心意。”
天启五年二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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