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轻声说道：“
倒不认为是毫无意义。”他使
个眼色，那几个正蓝旗
奴才就又涌上去给莽古尔泰重新包扎伤口。
……
贺定远在黄石背后眯着眼望着退入林中后金士兵，沉声问道：“大人，们不追击
？”
“不追
过
成，已经溃散得完全没有力量再战，个别几个特别敢战牛录甚至有伤亡近半，还有不少牛录额真都战死在线：“们已经尽力，”代善面如死灰嘟囔道：“幸好明军不做追击，们伤兵都回收。”
此时莽古尔泰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他奴才直在给他包扎伤口，并给他绑好折断左下臂，在这几个小时战斗里他全身上下也添不少处伤口。听到代善话以后，莽古尔泰挥手推开他身边奴才，猛地从地上蹿起来，右手抽出腰刀势若疯虎地冲着山下明军虚抡起片刀光，嘴里还大叫着：“砍，砍，砍、砍、砍……”
旁人看他舞得凶猛，时间都退开两步，那莽古尔泰直砍到胳膊上和大腿上伤口都重新迸开，直砍到精疲力竭……他最后狠狠地把刀向遥远明军纵队方向扔过去，口中还发出“啊”声长啸，然后虚脱样地向后踉跄着，脚底下还打着绊眼看就要跌倒。
“五哥。”皇太极枪上去和莽古尔泰奴才起扶住他，这才发现莽古尔泰已经是涕泪交流，大颗大颗泪珠不断地从他眼眶中涌出，把沾满泥土血汗脸颊冲出两行沟渠，最后滴滴答答地从他宽下巴上溅落。
“这个不尚智、不尚谋庸将。”莽古尔泰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他指着黄石旗帜叫道：“他侧翼留兵不是太多就是太少，进攻节奏不是太快就是太缓，明明没有拿捏得好啊……”
皇太极连忙抱住他：“五哥，不要这样。”
“五弟……”代善也跑过来要劝。
莽古尔泰甩开身边人群，屁股坐到地上，戟指大叫道：“身经百战，各种战阵都然于胸，他黄石每次就是把兵随便拉个阵，然后脑门就撞上来和你打。”
“就打，打，打，打，打……”莽古尔泰坐在地上乱抡着两个手臂，下下都用尽全力，仿佛正在与看不见敌人搏斗：“但就是怎也打不下去，打不下去啊……”
莽古尔泰咧着大嘴发出似哭私笑嚎啕声，还拼命地拍着自己大腿：“然后就莫名奇妙地输，还死这许多勇士。”他撕扯着自己头发哭道：“这些勇士都如同血肉般，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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