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胸口
衣襟，指着
个贴身黑包，挣扎着说道：“
…………”
“是你勋章吧？”那个牧师似乎见惯
这种场面，那个老兵用尽最后力气点点头后，随军牧师轻轻抚摸下他额头：“放心吧，它们会跟着你下葬，跟着你去见你祖先，你棺材上会铺上面军旗，太子少保大人也会在你坟前敬礼，向你祖先证明你勇敢和功绩。”
那个士兵吐出最后口气，听上去就像是声满足叹息，直与痛苦作斗争老兵脸孔本来已经严重扭曲，但随着这声叹息出口，面容上竟似有丝轻松。
独孤求记得随军牧师凝视那丝轻松很久，才轻轻合拢死者双眼，同时喃喃地祈祷道：“弟兄，你已经承受太多艰苦和劳累，今天你蒙主宠召，从此卸下生命重负，以后就在天国享受轻松生活吧，阿门。”
“阿门。”旁边其他几个辅兵都不自觉地跟着说句，独孤求虽然以前碰到过牧师，不过他还是不信忠君爱国天主教，更不信会有个为士兵这种贱民准备天党。但此刻他看着那死者面容时，竟隐隐感觉可能真有这
个地方，个能让受尽欺压军户无忧无虑地生活死后世界。
“什是勋章？”有几个辅兵是前汉军成员或是新近逃来辽民，他们虽然因为身强力壮被优先补充入辅兵队，但还是对长生岛各项制度不太解，背着尸体蹒跚前进独孤求也竖着耳朵在听着他们议论。
“大人常说，无论们是生来军户还是被流放充军罪犯，这只是们命不好而已，不代表们就是卑鄙尘土，罪犯罪在充军时候也都偿还干净。”个来自长生岛军户辅兵开口，声音既严肃又沉稳：“勋章就是太子少保大人给证明，用来证明你功绩和勇气。活着时候戴在胸前给人看，死以后放在棺材里带给祖宗们看。”
那些知道勋章辅兵都脸肃穆，每个人都满脸赞同地默默点头，刚才那个说话辅兵又说道：“就是你阵亡，大人也会给你补上个勋章。到下面……”那个士兵顿顿，看眼远处随军牧师，有些神往地说道：“或者到上面，们也能挺着胸说：没给祖宗丢脸，不是不肖子孙。”
半路上黄石还遇到尚可喜，金求德和李云睿最后还是反对他自行出击，因为旦复州有失，黄石大军就失去落脚地方，而且留在复州万多辅兵也就没保护。尚可喜左思右想，最后把手下普通士兵交给金求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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