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方向稳稳瞄准好。这些火铳手们纷纷把腰微微前弓,把火铳更有力地靠在肩上,同时还闭上只眼,歪头瞄准飞奔而来骑兵。调整好姿势以后,这批火铳手中仍然没有个人开火,他们静静地吐出团团白气,就直这样默默等待着,看着视野中敌人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那些敌军在冲入第三道矮墙前,就大批地侧伏到战马腹部,他们举着步弓从还在跑动马匹上飞身而下。这些身姿矫健陷阵锐士纵跳间,就把身体躲藏到战马后,向着长生岛官兵射过来批羽箭,整套动作气呵成。
站在指挥台上黄石看见他们柔韧动作时,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句:“真不愧是马背上民族,练习马术六年,自以为不错,现在才知道还差得远哩。”
“杀!”
耳边声响雷炸起,不用问这又是姚参将发出咆哮声,黄石如既往地面沉如水,而吴公公则又是声冷哼,脸上也浮起更为不屑表情,扫视姚参将那眼仿佛就是在看个在北京城里丢人现眼土包子。站在边赵引弓则目光如电,在骄傲吴穆和尴尬姚与贤两人身上闪,就又迅速地转回到前方战局上去。
这个时候武讷格和大部分先锋骑兵都躲到马匹后,他们距离大部分火铳手都还在五十米开外,根据他们以往经验,这是个还算安全距离。而且火铳弹丸会陷在马匹身体里,从而变得对人无害。
他们漫射过去弓箭大部分都撞在矮墙上,飞越墙头弓箭八成也从长生军头顶飞过,少部分有机会命中弓箭也被士兵们偏偏头躲开,只露个头在墙上火铳手们都带着低眉头盔,而且都已经把面具放下,面对危险时士兵只要微微低头就可以用头盔挡住攻击,所以最后那些侥幸命中弓箭也全无功而返。
头盔受到弓箭击,它主人也就是像是被人轻轻推把而已,弓箭口气射三、四波,长生军火铳手偶尔做做低头、抬头动作,还是挺火铳也没有打响。
后金军向前推进段距离,他们进入最后道矮墙后又倾泻过来波箭雨,个别胆大勇猛之士还从马后面冲出来,个加速跑后把标枪向十米外棱堡锐角处投掷过来。可是对面明军对这次攻击还是毫无反应,充其量也就是让护墙后待机火铳手更往墙边靠靠而已。
张承业很清楚后金军这种伎俩,早在训练时候他们就被反复告知,后金军最喜欢吸引明军在远距离开火,然后趁机抵近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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