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黄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同时在心里又对毛文龙喊
声抱歉。
有权势人无不希望普天之下尽是愿意捧他臭脚
人来辽南重新勘合兵员。”
见黄石沉默半晌无言，吴穆生怕黄石实在担心魏忠贤不赏脸，所以就又压低声音加上
句：“魏公公说，只要黄帅上请立生祠奏章，他立刻就照准。”
殊不知黄石此时正腹谤不已：“这真是捧臭脚！”
“捧臭脚”这个始于北宋年间，也是和太监有关，当时宋神宗让宦官李宪巡边，向以气节自诩北宋文臣听说李宪脚很臭，就争先为李公公洗脚，文臣跪在地上捧着李宪脚时，还不忘先嗅上番而后赞叹道：“太尉之足，何其香也！”
吴穆后加上句让黄石更加确认生祠意义，当年宋朝文臣可以为自己曾给李宪洗脚而沾沾自喜，今天大明文臣就能哭着喊着给魏忠贤立生祠。捧臭脚实际也代表种资历，成功捧上臭脚人自然也就可以鄙视那些没有能得逞人，立生词和捧臭脚只是形势不同，但本质上是完全样。
各地督抚虽然争相要给魏忠贤立生祠，但魏忠贤嫡系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混上，海内请立生祠地方大员这样众多，魏忠贤自然也要精挑细选番，吴穆其实就是在告诉黄石：“魏公公对你另眼相看，希望把你拉拢进他嫡系，这真是机不可失啊。”
虽然历史上魏忠贤没风光几年就完蛋，但这个时空则未必，如果魏忠贤这次不倒台或者晚倒台话，那黄石今天拒绝魏忠贤好意就很不明智，也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毫无疑问，魏忠贤绝不是什
胸襟开阔君子，这个疙瘩旦结下，那就难以打开。
反过来说，如果黄石请立魏忠贤生祠，那好处肯定是大大，魏忠贤不会让他嫡系面子上不好看。就算魏忠贤还是按原本历史那样倒台，在片汪洋大海请立声中，黄石也不会特别显眼。而且只要黄石能立下足够军功，这些污点根本算不什，黄石不是个文臣，没有人能用士大夫气节来苛求他。
正反两方面都考虑到，正确抉择也呼之欲出，黄石叹口气，在心里喊声抱歉，然后对吴穆说道：“吴公公明鉴，末将现在还是东江镇属下，如果要请立生词，也该毛帅出头才是，末将不愿意让别人说末将不知进退、妄自尊大，还请公公明察。”
吴穆又是番沉吟不语，最后抬头确认道：“黄帅意思是：只要毛帅先请立生祠，黄帅就会跟着请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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