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钱这件事,如果母亲注意下说法,或许会有不同结果。或许,他们能在这个安稳而正常家里,重新开始人生。
或许,或许,或许。无论重复多少个“if”,已经发生事情都无法改变。
那天夜里,母亲独占床铺,直到深夜都在翻看房间里书和漫画,不知不觉睡着。连灯都没有关。
Blue从背包里拿出修送给他照片,贴在房间墙上。就贴在母亲以前喜欢,穿着旱冰鞋七人偶像团队海报旁边。然后,Blue靠在床边,伸直双腿坐在地上,凝视着那张照片,夜都没合眼。开始,房间里老式电暖炉发出轻微烟雾和焦臭味,不过慢慢就开始正常工作,所以他并不觉得冷。
外公虽然叫他们“明天早就滚”,但第二天早上,他并没有把Blue和母亲强行叫醒并赶出去。大家早都离开家。外婆和姨妈出门工作,外公退休后担任市民讲座志愿讲师,那天正好轮到他讲。
来说,Blue和母亲已经不再是家人。
“手头有点紧,给点钱吧。”母亲用撒娇口吻恳求,祖父怒喝声:“胡说八道!”于是两人吵起来。
这不是谈话,而是争吵。
母亲完全没有商量意思,味重复要钱要求,而外公外婆则反复拒绝。很快,姨妈在二楼安顿好优斗,也加入战局。要求和拒绝平行线始终未能相交,中途已经发展成互相咒骂。
争吵持续三个多小时,最后,外公脸厌烦地用怒吼结束谈话:“够,今晚可以收留你,明天早就给滚!”
上午十点左右,最后个离开祖父隔着门板大声说:“在所有人回家前给出去,不需要你担心锁门事情。”
母亲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好吧。”母亲之所以让步,可能是因为嗓子已经吵哑,而且改变想法,认为再怎说也没用,决定杀人。
“们走。”母亲拉着Blue手,离开起居室。
他们走进母亲以前房间。进门,母亲就说:“不会吧?跟以前模样。”然后开始抽出书架上杂志,边翻边说:“哇,好怀念。”
外公外婆口头说与母亲断绝关系,却没有清空母亲房间,而是直保持原样。而且,好像偶尔还会进来扫扫灰尘。
这是为什呢?事到如今,Blue已经无从知晓。可能是出于保留回忆感伤,也可能直为母亲留着安身场所,或者,是曾经有过爱。就算不能称作爱,也可能是某种感情。否则,他们又怎会让母子俩走进家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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