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顺从地吃起来。她夹起冒着热气
肉饼咬
口，肉汁顿时迸
社长拿起炸肉饼盘子，走进与餐厅相连厨房，用微波炉加热。
“好，你先坐下吧。”
看到社长手势，阿莲知道他要自己坐下，就有点紧张地坐在餐桌旁。
墙上高高挂着日本国旗和写着“七生报国”书法作品，还有张跟社长差不多年龄男人照片。阿莲看不懂汉字意思，也不知道照片上男人是谁。
家里感觉不到其他人动静。社长是个人生活吗？
“你这家伙真没素养。
以前不是给你很多好处吗？不是很疼你吗？要是再啰唆，小心把你送回国去。”
阿莲只听清“素养”这个词，其他都不太明白。
小杨咬着嘴唇，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社长看都不看她眼，转身催促阿莲。
“好，别管她，走吧。”
平成二十八年九月。
那天晚饭休息时间，社长来到工厂，任命阿莲为新班长。
“那们这就去开会吧。”
其他工人还在议论纷纷，社长却毫不理睬，转身要把阿莲带出工厂。
就在那时，上任班长小杨走过来，对社长说：“老爹，这是为什
？你不喜欢吗？你更喜欢她吗？”
阿莲听到过社长已经离婚传闻，但是不知真假。
“叮”微波炉响声，社长端着热好炸肉饼走回来，放到阿莲面前。酱汁喷香扑鼻，阿莲感到唾液涌出来。
“虽然只是家庭餐厅外卖，不过很好吃哦。你先吃吧。哎，你，先，吃。”
社长叫她快吃。
“啊，是。，开动。”
阿莲顺从地跟在后面，心里却有很不好预感。她能理解小杨被夺取班长宝座不甘，也听说中国人性情比越南人更激烈。可是，因为这点小事，真至于哭成那样吗？
没过多久，她发现社长把她领到挨着工厂家中。
那是座很普通日式二层建筑。开门进去，里面散发着股尘土和生活气味。屋里虽然不乱，但是墙角发黑，显然有些年头。
社长把她领到楼起居室兼餐厅，这里大概有两个宿舍六人间那大。餐桌上摆着饭菜，有炸肉饼、面包和沙拉。
“所谓开会，只不过是吃吃饭聊聊天而已。啊，已经有点凉，你等会儿，去热热。”
她日语比阿莲流利多。
“嗯，就是这样。直以来辛苦你啦。”
社长不耐烦地说完，小杨开始掉眼泪。
“老爹，你好过分。你太狡猾。喜欢老爹，求求你。”
社长皱着眉，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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