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让你在邻居家
房子上喷漆？”
这个问题问得好，但你难以回答。如果你确在她家房子上喷漆
，是不是因为你听从某个不存在人建议？
“至少你
，还有
件事，今天你收到你代笔写作计划。他打算做些更改，但在你看来没有丝毫意义。他甚至还建议更改小说名，他们打算用“焚烧时刻”作为小说名。你给曼蒂发封电子邮件，告诉她可以继续，切似乎都很正常，因为现在做什
变动都很容易。既然你都不能给自己小说取想要书名，你也只能在“狂人日记”书脊上写下“燃烧船长”，要是之前你不知道书脊上为什会有字话，那现在你知道。汉斯今天又过来，还带来更多杜松子酒。他走以后，你把酒藏在写作房里，但你不会去碰它，至少在婚礼之前不会碰，婚礼过后你可以像往常样有规律地喝点儿。你直不知道尚可作家和伟大作家之间区别是否在于神志清醒。所有伟人，他们都会花点儿时间来麻痹他们神志，或在早晨喝杯威士忌。未来杰瑞，你过去度过时光要多于你未来时光，以前这话还有待商榷，但现在肯定毫无疑问。你呆坐在疗养院里凝望窗外，护士擦拭你流下口水，你不应该有这样未来。婚礼结束后，你打算把自己口气喝死。你应该盘算着如何逃出家外，这实在是个明智方案。这还意味着日记没有多大用处，除非是用于记录突发紧急事件。
你和汉斯起出去坐在露台上，这时花店老板走过来，她要见伊娃。她透过法式门窗户冲你微微笑，你也冲她笑，汉斯笑着微微摇摇头。
“给自己找个小艳遇，是吗？”
“不是。”你摇着头说。
“
听说，伙伴，等时机到，你不得不住进疗养院，不敢肯定他们是否会送你进去，但敢肯定会有和她相貌相仿护士照顾你。”
他不可能让疗养院里护士和花店老板长得相像，但这想法让你们发笑，你不能否认自己有这样心思：如果有花店老板模样护士，那住疗养院也不算坏事。你告诉汉斯说，你开始自言自语，他说有时候每个人都会这样做，他以为你意思是说些“嗯，把手机放在哪里？”这样自言自语。你告诉他，你自言自语是与亨利对话。
“他叫你做什事吗？”汉斯问。
“比如呢？”
“比如伤害别人。”
你摇摇头，回答说：“不是，比这正常，就像两个朋友间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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