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梅孝朗回府之后,裴玉娥告诉他妙法门弟子前往芜州之事,还说自己写封家信给梅振衣,料想不会有什问题。她就当件小事轻描淡写说出,梅孝朗闻言却有些担心,同时心中也有些生气——就算裴玉娥个妇道人家不明白事情,那裴府没有明白人吗?竟然没有提醒裴玉娥事先派人告诉梅振衣,仅仅是写
赏何人?”这不是皇后该管事,至少表面上不是,委婉点应该说:“希望本宫建议皇上封赏何人?”皇后倒好,把建议两个字都省掉,直接明示梅孝朗宫中事都是她说算。
念及此梅孝朗赶紧转口道:“吾其余两子年纪尚幼,而长子振衣生母早亡又病弱多年,因而心中难免怜惜更甚。皇后欲加恩,但听圣裁,臣不敢多言。”
武后坐在那里换个姿势,手托香腮道:“南鲁公多心,本宫只是随口问,因为知道你次子是裴炎外孙。”
这话什意思?肯定有所指,梅孝朗端正身姿答道:“与裴炎皆为人臣,朝廷加恩福及子孙,无论是谁,只有称谢。”
武后点点头:“好,南鲁公有正气,你与裴炎同朝为相,公私分明为国尽忠,也是天朝之福。”
梅孝朗告退时,武后赏赐十三节白玉带条,次日接到宫中传旨,加封长子梅振衣为云骑尉。武后召见他唠都是家常嗑,而在那种场合每句话都不是随便说,拿梅振衣话题做幌子,至少明明白白告诉梅孝朗两件事。
第就是朝廷事现在完全由她说算。第二是她知道梅孝朗与裴炎关系密切,如今又同为宰辅,所以特意提醒,不管到什时候,梅孝朗最好还是听她。结党营私嫌疑武后可以不管,她只管梅孝朗队伍往哪边站。
此时南鲁公府已从长安迁来洛阳,梅孝朗回家第件事就是提醒妻子裴氏,往后没有什特别事尽量少与娘家来往,以免给人私下交往过密感觉。他本来对裴炎就有疑忌之心,又经皇后提醒,这做是理所当然,但是他夫人裴玉娥心中就有些不乐意。
搬到洛阳离娘家近,可丈夫却要有意疏远裴府,这是什意思?难道是官做大,用不着像以前那样借助她娘家势力吗?她直以为自己对梅府贡献大、功劳多、跟着吃苦受累也更多,如今那个小白痴梅振衣受封,而自己母子什都没捞着,让她尤其不是滋味。
偶尔有娘家人来访,裴玉娥也有怨言不经意中流露,也传到裴府人耳中,无意间给梅振衣又带来场大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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