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宜都说番。裴玉娥听明白,大少爷真没有为难弟弟妹妹,低头道:“多谢!老爷发到芜州为奴,大少爷打算如何处置奴家?”
梅振衣看着她:“既然说是发你为奴,就不能再象家主那样待你,免得传出去,人说父假意奉旨。赵管事每月会交给你些女红活计,做成什样随便你,领也是家奴月钱,没事不要随便出门,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裴玉娥弱弱答道,语气中有丝悲凉之意。
梅振衣沉默片刻才接着说道:“你也不是没有其他事可做,二少爷与大小姐衣食起居由你负责照顾,他们成年之前,每月零用与每年赏钱也由你掌管,相信没有什人能比你做更好。……还有,在山庄中,下人们还会叫你声夫人,你不能使唤小院之外其他下人,但下人们也不会使唤你。——能做,只有这多。”
裴玉娥抬起头,已是泪眼婆娑,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梅振衣又道:“你心思明白,想在儿女面前,保留个母亲尊严,就给你留这点尊严!可怜自幼无母,看见弟弟、妹妹,也不得不心软!……你不必谢,这是应父叮嘱,也是给弟弟妹妹面子。……赵管事,你先出去,还有句话要私下里说。”
赵管事出去,房中只剩下裴玉娥与梅振衣,裴玉娥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大少爷,你,你还有什事要吩咐?”
梅振衣面无表情:“有些话,只能私下里说,过去恩怨,可以不计较,但前提是你也莫在背后纠缠。在弟弟、妹妹面前,有些多余废话与怨言,就不要再提,这样对你好对他们也好。希望他们能在江南过个舒心童年,不要在少年时就沾染衔怨之心。”
裴玉娥轻咬粉唇,点点头。梅振衣说完这句话转身欲走,到门前不知为何又转过身,大步走回来,低头就凑近裴玉娥身子。裴玉娥下意识伸手抱在胸前,全身都在发颤,不知这位大少爷想要干什?
然而梅振衣却没有什举动,只是在她耳边悄声说番话:“裴炎案,若干年后,未尝没有平反机会,就不知你能不能等到那天。心存此念,就好好待在这里罢!”
梅振衣只在她耳边留句听上去很玄妙话,等裴玉娥回过神来,发现梅振衣已经走。屋子里有些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仅流泪,而且也出身冷汗,她不禁有些后怕。这位大少爷留给她印象非常厉害,别说是今天失势,就算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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