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为什开口之前自罚三杯,因为这首诗描述景象不是洛阳南水。等他诵完之后别人都不说话,心中只有个念头——今晚花魁非张若虚莫属,这样名篇佳句不是什时候都能随口做出来。
白牡丹上前,挽住张若虚手臂将他请到舞台中,亲自研墨请张若虚留字。张若虚站在那里没有接笔却把搂住白牡丹腰,朝张旭道:“君之书法远胜于,这墨宝还是你来留吧。”
今天亲耳听闻张若虚口占千古名篇,又能见识到张旭亲笔挥毫,对于梅振衣来说这二十两银子花太值,哪怕两千两他也愿意啊!
张旭写完这篇《春江花月夜》,吴中四士只剩贺知章还没作诗。梅振衣就像个旁观者,在他记忆里本来贺知章才名最盛,但看今天架式,很难有人能超过张若虚。贺知章也有些意兴阑珊,开口只简简单单吟四句——
南陌青楼十二重,春风桃李为谁容。
乐子吗。
白牡丹又移席敬酒,软语相谢,却没有把这两首诗留下来。这时张若虚端着酒杯站起来,冲白牡丹道:“看水天月色,偶得作,却不是此处情景,先自罚三杯!”
酒喝到定程度就有主动要往下灌,张若虚自己先喝三大杯酒,然后开口吟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弃置千金轻不顾,踟蹰五马谢相逢。
他言下之意是今日无法占花魁,还隐约有点惋惜。这轮诗作完,又重新撤去席面上酒菜换上新,酒已进入第三旬。
白牡丹告声罪,回到后仓,片刻之后又出来,众人带着醉意眼神都是亮,这简直就是个仙女啊!她又换装束,身洁白色束腰低胸长裙,样式就像现代晚礼服,发髻也散开随意披拂在肩后,嫩白脸颊上有层浅浅绯红,似是羞意又似酒意。
这回她是抱着琵琶出来,不仅是弹唱,而且是随歌起舞,唱就是方才张若虚所作那首《春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这是首长诗,张若虚带醉信口拈来,席中众人无不变色为之喝彩,梅振衣也吃惊。这首诗他听过,就是传唱千年名篇《春江花月夜》,就算背不出来,也知道其中名句。穿越到大唐之后,竟能亲耳听见作者本人吟诵,此时梅振衣才知道这首诗就是面前张若虚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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