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无畏要上山批树,得找到这棵树才行。
这番斗法时间不长,只有天夜,清风运转十二时方位,善无畏迈步破法,连批十二株茶树,都没有真正批中绿雪。到第二日午后,善无畏再次随山势移转,迈步进入神木林时,只看见清风仙童银丝羽衣飘荡,正站在茶树之前。
“仙童,十二时方位移转皆破,无所可避。”善无畏提笔上前说道。
清风没有答
这棵树与其它大树不同,它身姿并不是魁梧而是秀美。片片碧绿而细长叶子窈窕舒展,嫩绿枝条疏密有致,树干不是很粗,在山谷中亭亭玉立充满神韵——这就是绿雪原身本来面目。
善无畏也变,面露忿相,左右共有八只手臂,持剑、持索不,第二只右手持着支朱砂御笔,走上前去提笔绕树圈,在树身上画道朱砂印。
眼见落叶纷飞,茶树迅速枯槁,然而善无畏却眉头皱——随着枯槁凋零,这棵树从眼前消失,包括这片山谷又像雾影吹开,恢复刚才样子。这是清风大法力移转神通,善无畏虽批中树,清风却把绿雪原身给移走,只显示枯槁幻象。
清风移转之功冠绝天下,想当年移翠亭庵出山,连观自在菩萨神识依附坐像都给送走,更早时候他还与镇元大仙合作,在明月帮助下,将天地灵根完好无损从昆仑仙境移到五观庄,现在于山中移转绿雪原身当然轻车熟路。
不仅于此,他还移转山势,使善无畏找不到神木林。这时清风声音传来:“笔已落,皇命已完,国师可以回头。”
善无畏喝道:“你喝破不动尊明王,国师可回头,明王可回头吗?如此花巧手段非善之道,莫自欺欺人!”
“只是让你完成皇命而已,剩下事,是与明王之间。”清风说这句话,之后再无声息。
善无畏步迈出,方向未变,但眼前所见整座山都在旋转,他八臂齐张喝声,山形立止,再步踏出,又进入片广袤幽谷,幽谷中又见棵两丈茶树,他找到清风移转绿雪原身之地。
仍然大步上前绕树圈,提笔批罢,这棵树落叶凋零消失在眼前——又次被清风大神通移走,只显枯槁幻象。借着山势变化,善无畏又不知到山中何处。
这是场两位高人间奇异斗法,清风没有丝毫攻击善无畏举止,而是帮着绿雪原身躲避。世间法不过出神入化,这两人之间演法不似清风与加百列相斗那样玄奇,清风携绿雪躲避,善无畏破法寻找,都是大法力之间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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