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权大声道:“演法胜负,都属缘法所致,当然没什对错可言。但你要清楚,就你那两把刷子,与不动尊明王相差十万八千里,切不可因此狂悖不知恭敬,对方分明是相让于你,明白吗?”
梅振衣在半空中也不挣扎,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弟子万分明白!”
“明白就好!”钟离权左手提着他,右手重重敲他扇子,道仙风升起环绕,又悄然发来神念问道:“最后那块砖,是提溜转干吗?”
“正是,她躲在拜神鞭中,事先也未察觉,您老好眼力,竟然看出来。”梅振衣也悄然答道。
钟离权:“没看出来,是猜,太解那小鬼,那种场合也只有她才能干出这种事,满座高人之中,也只有大天尊看出端倪,他未言明,你也就不
振衣又叹口气:“算帐当然不会,约定也会遵守,但众仙界高人推断结果是不胜不负,命人登门带话,其实就是种劝诫,而未听从。往后若有事,佛国除韦驮天之外,也再难求他人。而天庭众仙若想帮,恐也有所顾虑。”
提溜转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原地转圈摇头道:“劝诫?那是劝诫善无畏不是劝诫你,谁都没认为你会赢,连你自己都没料到,不胜不负就是给你面子,好下台阶结此事。”
梅振衣又长叹声,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声叹息:“本就没想胜负,那只是他们事,只是尽力而为,最后却意外而胜,不仅是意外,而且也是漫天仙佛意外。”
提溜转上前抱住梅振衣胳膊:“既然如此,你叹什气呀?胜又如何,败又如何?你这不就是尽力而为吗,与拜神鞭体,与你有区别吗?谁要是意外,就让他们意外好!”
梅振衣看着提溜转若有所思,眉头渐渐展开,最后竟然笑,伸手搂住提溜转跺脚道:“叹气也叹够,你说对,胜就胜,谁要意外就意外好!”
……
梅振衣飞出妙门山时,提溜转又躲回拜神鞭中,若有人看见也不会察觉,他与刚才没什两样。梅振衣落到齐云观后齐云台上,正是寅卯之交,本应公鸡打鸣时刻。他刚要进三山洞天,就觉得后脖子紧,衣领被人揪住,人也被提到半空。
谁能对他这无礼,当然是师父钟离权。梅振衣在半空缩着脑袋道:“师父,您老人家在这里等吗?”
“不等你还等谁?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臭小子!”钟离权在身后喝斥道。
梅振衣求饶道:“您老息怒,难道演法获胜是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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