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思考良久,点头说道:“行。”
三场专场安排在五月中旬,进入五月,密集宣传工作就开始。
要说相声专场又不是电影,宣传得再猛烈,票都早卖晚,也没什实际意义啊。然而史湘澄不这样认为,她觉得票是票,但是场面是场面,尤其是还有个杨霜林在同天对打情况下,声势必须要浩大才能在这场没有硝烟战争中取得胜利。
大众有时候就是看个热闹看个玩笑,这种乐趣多半来自反差。他们习惯偶像明星有着铺天盖地曝光宣传并且早就麻木,但是对于传统曲艺行当里人,却倍感新鲜。
叶菱点点头,“也是这段时间忽然就有这个想法,咱们还有富裕票?”
“有。”谢霜辰说,“您看巧不巧,票送完之后,还剩下两张第四排票。四排比头排好,视野范围啊角度啊,都正合适,不用仰头,看着没头排那累。”
“你发散可真多。”叶菱说,“这儿正说叫不叫来事儿呢。之前总觉得自己没做成番事业,不是很想说。但是后来想想,又有种想要迫切告诉他们切冲动。毕竟……毕竟是在自己家开专场,座儿又不错。这段时间真很纠结,仿佛要跟他们显摆样,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心态。”
“您这个心态非常正常。”谢霜辰说,“人嘛,活着意义不就是为证明自己?您当初跟爸妈闹那出……不说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但是总归是有心结在。而且这分析,就算把咱爸妈请来,他俩也未必能够真正地从心底里认可您,您是不是也在担忧这个?”
“多少有点。”叶菱垂头说,“麻烦。”
“聪明绝顶菱仙儿啊!”谢霜辰搂着叶菱肩膀说,“您万事都能想得通透明白,怎这事儿就犯难?觉得您压根儿不是担心自己在父母面前掉链子,而是把省亲演出看得太重。”
“想,这就是近乡情更怯吧。以前觉得自己万事都能担住,但事到临头还是会彷徨。尤其是日子天比天近,才越觉得这件事对而言……是那重要,而又是那渺小。”叶菱正感慨呢,忽然反应过味儿来,“省亲?什省亲?你胡说什呢?”
谢霜辰笑道:“就是这比喻,反正就是回家,意思差不多,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叶菱没说话。
“您给地址,这个票啊,给您快递回家。”谢霜辰说,“您就当没这回事儿,到时候老俩来不来,也不影响您什,您看这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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