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投资从来都不是看现在。”郑霜奇说,“老五,你也别装着大度,今天确实没有外人,那也跟你说句实话。知道你其实看不上,也看不上大师哥。这个家里,只有师父在时团和气,师父走,各种问题也就浮现出来。不过这个事儿不在乎,你谢霜辰算个什?又不是人民币,看不看得上有什用?你们几个,要不就是人民老艺术家,要就是传统文化继承人,你们都在‘艺’上想争个高下,但是不想。是个很现实人,只要是能挣钱吃饭,做什是无所谓。”
“嗯,知道。”刚分家时,谢霜辰确实把这几位师哥都打成波。但是随着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日益成熟起来之后,也恍然发觉很多事情不能概而论。他着实没有道理心高气傲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其实哪怕就是杨霜林,他也不能片面说这个人就是傻逼。
人家傻逼还把你治得服服帖帖,那你是什呢?
不过是个只会打嘴炮儿小孩儿罢。
“你那个消防问题,确实有办法调停。”郑霜奇说道。他在师父家里向来不管事儿,不像杨霜林那样儿什都爱掺和。但是这样个爱财人,在外面若是想取之有道,必然是三教九流都爱结交。
但凡再多点,你都可能直接破罐子破摔,很天价数字反倒不叫人难受。就是这种能还上,可是还着真很难受数儿才最麻烦。怎,你剧场还停业?”
“嗯,非常突然地给来个消防没过,简直就是扯淡。”谢霜辰说,“这得审到猴年马月去?”
姚笙说道:“三哥,您听半天故事,就没点法子?”
“法子?”郑霜奇说,“能有什法子?还不是被连带着叫二师哥起给弄?这事儿都烦,成天群人跑来问到底什情况,能知道什情况?”
“咱现在啊,也是被迫上条船。”谢霜辰说,“三师哥,二师哥小心眼儿,您和大师哥没办法独善其身。您今天来,想必也有这方面意思吧?咱们都不是外人,仔细说道说道,和气生财,不是?”
“你这会儿到和气生财?”郑霜奇笑道:“要是说是来趁火打劫呢?”
谢霜辰淡定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没跟任何人商量过,就是饭桌上与郑霜奇聊天听出来意思。叶菱藏在桌下手碰碰谢霜辰,谢霜辰反手将他握住。
“但这个事儿吧,确实也没想好。”郑霜奇说,“割你哪块儿好呢?”
谢霜辰说:“现在可什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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