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已不只是不灵通。可云桑也没法子。总不能把仁明殿宫人全散出去打听消息,何况这般行事,也打听不出什来。贤妃她们也是在宫中待得久,各处培植耳目人脉,才能这般将朝廷事通过条条人脉,传入各自宫中。
郑宓也知其中关窍,只是她方才想是,倘若明苏在宫外出什事,她是不是也要隔上七日,才得到消息。
要经营人脉,培植耳目,并非朝夕事。郑宓知晓道理,她只是着急罢。
原本她想只是如何为郑家翻案,眼下又少不得牵挂起明苏来。明苏如此张扬霸道行事,早已将人都得罪,将来若出什事,三皇子五皇子定然落井下石。
郑宓拧着眉心,前几日她想是还是不要和明苏牵连太多,以免有什差池,牵连明苏,今日却开始担心她出什事,而她在这深宫中不及救护。
容门下仗势欺人,在地方鱼肉百姓,为非作歹。贤妃娘娘宫人便是因这个编排殿下,说殿下排挤三皇子只是参他门下人,排挤他们家殿下却偏偏说是他们殿下驭下不严。”
云桑听得震惊,担忧道:“先打三皇子脸,又将五皇子得罪,殿下这是……”全然没给自己留后路啊。
郑宓却想到那枚金簪,明苏是得那枚金簪后,不再入宫,这些事又发生这段时日里。她不免多想,是明苏看到她东西,心情不好,才会如此乖戾行事。
难道她真就厌恶她至此吗?
方才生起暖意全部都消失,郑宓心中苦涩,却又不得不强撑着,问个明白:“这是何时事?”
“什日子?”她问道。
“三十。”云桑答,想到什,又添句,“明日就是初,阖宫请安日子。”
阖宫请安日子。郑宓暗自期盼,明日明苏可定要来。她已经快个月没见过她。
第二日,不知是郑宓祈祷起效,还是明苏闹过阵,安分下来,记起
两名内侍起回忆,年少些灵活,很快想起来,道:“听贤妃娘娘宫人话中之意,殿下弹劾五皇子是在七日前。”
郑宓点下头,挥手令他们退下。
光阴流逝得飞快。她醒来时正值盛夏,转眼间却过去个多月。天也入秋。庭中草木枝叶间也隐隐泛黄。拂面而来清风已不再带着热浪,反而有丝丝凉意。
那两名内侍退下后,皇后娘娘便合着眼眸,静坐不语,云桑也不敢出声,在旁伺候着。
过好会儿,郑宓心绪稳些,方道:“七日前发生事,本宫却到今日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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