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这才发觉她与皇后在争论什
，
时间只觉荒唐，更觉意兴阑珊，敛下目光，淡淡道：“娘娘要信，便信吧。”
她这模样，却比方才
冷嘲热讽更让郑宓难受。郑宓只觉有股气梗在胸口出不来，认定要
她似乎还有许多话讲，明苏径直打断
她：“见如故？”
皇后双唇抿，点下头。
明苏看眼三步开外宫人，朝着皇后跨近步，凑到她耳边，笑道：“娘娘怎不说是见钟情？”
皇后身形僵，立即退开步，震惊地看着她，脸颊渐渐地染上红霞，半晌，方强撑起股威势，斥声：“大胆！”
这模样落到明苏眼中，便是心虚。明苏笑意敛下去，看着皇后，心道，她怎会觉得这人可怜，如她这般当面套背后套女子，谁知方才担忧关切是不是装出来。她竟对她心软。
南薰殿殿门紧闭，皇后宫人与公主侍从皆站在三步开外，将郑宓与明苏身周这圈空出来。
明苏难得好耐心，等着皇后开口。
皇后神色凝重起来，仿佛难以启齿。明苏也未催促，只看着她，等她说来。
“
……”皇后朱唇轻启，她眼中带着艰涩，眼底水波流转，凝望着明苏，仿佛是想从她身上汲取勇气。
明苏阵悸动，说不清道不明地缭绕心头，她顿觉心慌，扯出个笑意，开口打破这沉寂：“娘娘对儿臣这般关切，总该有个缘由才是。”
郑宓让她这目光看得难受，却也知见如故说辞，确实站不住脚，但思来想去，也寻不出别理由，她软下声，道：“与公主确实见如故，兴许是前世有缘，今生再续。”
她说得实在认真，就像是真般，明苏却不愿再信她，讥讽道：“不想娘娘还信前世今生这套歪理。”
“信。”郑宓郑重说道。
她说得斩钉截铁，明苏仍觉得她在敷衍欺骗，可讥嘲话，却又说不出。
阵秋风起，银杏叶随秋风窸窸窣窣地飘落。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明苏只觉她说完这句话，皇后眼底光芒暗下去，她笑下，满是无奈，再度开口：“……”
明苏心高高提起，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着皇后讲下去，以致竟未皇后神色与姿容已恢复端庄。
“与公主见如故。那日在紫宸殿外见公主，便觉仿佛在何处见过般，倍感亲近。”皇后笑着说道。
明苏心霎时间重重跌到低谷，说不出失望。
皇后犹在讲：“此后数度相见，本宫愈发觉得公主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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