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便点点头,安心些,明苏有恙,贯都是胡院首来看。
她取出帕子,替明苏拭汗,口中又问:“淑妃可来过?”
她问得极自然,好似她便是这间殿宇主人般,问话语气,也似问自己宫人,玄过虽觉奇怪,仍是回道:“淑妃娘娘来过。方才陛下命人来召,说是乔婕妤宫中,几位妃嫔正处开诗会,命娘娘前去同乐。”
郑宓盛怒,面色极冷,回头对着明苏时,又柔和下来,柔声道:“别怕,安心养病。”
玄过这时方明白殿下平日总说皇后勾人,不是假。
“是风寒。”玄过回道。
自上回相见,明苏状如困兽,郑宓便极不安,总觉明苏心中装着事。
数日过去,听闻信国殿下病,她是着急,匆忙赶来。
结果却说是风寒,郑宓不通病理,可这模样怎瞧,都不像是风寒。
是怎。郑宓握住明苏手,转头道:“取个手炉来。”
自是要拦在殿外,但皇后与殿下同属营,是盟友,她如此着急,拦着不让探疾,未免僵硬。
何况殿下卧病,皇后不通医术,是瞧不出她因何而病。
玄过跟在她身后,回道:“殿下是累着,天又冷,便受风寒。”
郑宓在殿前石阶前止步,回头问道:“是风寒?”
她目光锐利,玄过心下寒,面上则极自然道:“是,太医已瞧过,不碍事,娘娘放心。”
他正要逐客,皇后便道:“诗会怕是要开夜,公主这里,本宫照料。”
说罢,见明苏嘴唇干燥,命取水来,要喂她喝。
云桑立即便去。
玄过面急公主病,面又想这主仆怎地如此不见外,云桑已将水取来,温,恰能入口。
皇后接过水,放到旁,起身将公主扶起。女子力气有限,她扶得勉强,玄过欲上前相助,皇
玄过吩咐人去取,自己却不走开,在旁看着。
郑宓知他忠心,便由他去。手炉取来,郑宓接过,放到被褥中暖着。
明苏似是极冷,额上却开始冒汗。郑宓伸手摸,却是冷汗。
“哪位太医瞧?”郑宓再问。
玄过如实回道:“是胡院首。”
郑宓闻言,回过身,不等玄过替她开门,径直推开殿门进去。
她绕过帷帐,看到躺在床上人,三两步间便跨到床前。
明苏躺着,远远地看,便似乖乖睡着般,走近,方知她气色有多难看。
郑宓坐到床边,轻轻地碰碰她额头,冰凉,她转头看看,火炉已挪得极近,床上也多盖床锦被。
“是风寒?”郑宓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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