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这地步,已是无路可退。
内侍干涩地说出个名字:“李槐……”
郑宓与淑太妃皆容色大变。
垂拱殿中,明苏坐在御案后,抬手揉着太阳穴。
头很疼,揉半天,也没什纾解。明苏只得放弃,她干坐会儿,吐出口气,可胸口还是堵塞得疼。
娘娘忧心五殿下,花许多积蓄,求人打听五殿下如何,可无人敢为娘娘办事。
小受过娘娘大恩,不敢不报,便小心留意,直到今日,方听闻,五殿下在狱中染病已多日……”
他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且似乎还打算从头道来。可无论是太后也好,太妃也好,无人打断他,皆是盯着他,等着他往下讲。
郑宓已隐隐有预感,贤妃兴许知道内情。
“小将消息告诉贤妃娘娘,娘娘很急,可她什都做不。
娘娘不敢欺……”他脸涨得通红,还在竭力地说话。
可惜,却已使不出力气,名宦官用块帕子,塞住他嘴。
“带过来。”郑宓下令。
淑太妃看向她,郑宓与她对视眼,淑太妃点头。既然事关明苏,那便不可不听。
宫人生怕这狂徒,bao起,伤着两位娘娘,以粗麻绳将他五花大绑,方带到二人面前。
李槐模样,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出现。她不敢想,忙取过本奏疏,欲转移注意。
奏疏上写许多字,明苏看许久,却都看不进去,李槐模样越来越清晰,有他面貌儒雅,冲她笑,唤她小殿下模样,有他面目全非,浑身染
小想,宫中能在陛下面前说上,便唯有太妃娘娘……”
他吞下唾液,稍稍抬头,神色间很害怕,却还是努力地把话说下去,“贤妃娘娘经小提醒,想起事,要、要小来请娘娘见她面,她有要事要禀,关乎陛下。”
淑太妃未开口,既未说去,也未说不去。她看着这内侍,贤妃既然派他来闯宫,便是孤注掷。
孤注掷事,怎会只有句事关陛下。
果然那内侍看看淑太妃,又看看太后,他像是到此时,才知晓害怕,口舌干涩得厉害。
他走近,郑宓细细看,才认出,此人是贤妃宫中名小内侍。
平日里不怎打眼,斯斯文文地在内侍堆里,有时侍奉贤妃前来请安,她见过几次,却从未听他说过话。
“你说……”淑太妃道。
宫人将这内侍口中帕子拔出来。
内侍能说话,忙低下头,口中则刻不停地道来:“小是贤妃娘娘宫中宫人,娘娘获罪后,小便被遣到别处当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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