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内侍就在这几人中。
侍驾是宫中人人梦寐以求好事,可周内侍却本能地有些害怕,预感这趟,断不是好事。
可皇帝发话,哪有他小小内侍说不余地。他只得跟上。
皇帝领着公主到处
周内侍知晓,那些皆是郑太傅手书,郑太傅获罪后,他生平所写诗文,所做文章词赋,全部被付诸炬,被判作禁书,天下人不得私藏。
可皇帝这里,却留不少,这些手书,并非诗词,也非而赋,而是从前,郑太傅写来,与皇帝读书之用文章笺注。
满满柜,不知多少心血。
皇帝洋洋得意地翻阵,像是摆弄什玩物,直至听宫人来禀,说是公主已入宫门,他方像是寻到更有趣玩物,命人将这些书稿全拿去烧。
周内侍就在殿中侍奉,他看到公主入殿,心中便是惊。
浅,还不如何打眼,便私下与他示好,欲留个引子,往后若想打听什消息,也方便。”
这是妃嫔们常做事,向皇帝身边宫人示好,留些善意。
但贤妃这行事,显然就不仅仅是只想留些善意,她是想往皇帝身边安插眼线。
这胆量,连郑宓都意外。
“御前侍奉人,第条便是口风要紧,周内侍自有大好前程,自然是笑脸相迎着便婉拒,也不气馁,仍旧命人与他送些财物。”
信国殿下,宫中人尽皆知清秀温润,可入殿人却形容枯槁,面色蜡黄,身衣衫穿在她身上,便好似挂在枯树上,空空荡荡,整个人不知瘦成什样。
她入殿行礼,便是请罪,请罪之后,又苦求皇帝放过郑宓。
周内侍屏息敛目,听着公主求阵,皇帝终于道:“好吧,那你为朕办事。”
公主自然答应。周内侍没忍住,抬下头,便看到皇帝面上笑意阴沉,望着公主目光,便好似逗弄着老鼠狸猫。
皇帝站起身,赵梁便要如往日般跟上,皇帝却止住他,在殿中环视圈,满不在意地点几名宫人,道:“便由你们几个侍驾。”
“就在公主回京那日晚,周内侍突然于深夜叩响宫中后门。
他浑身是血,像是刚自血泊中爬出来般,满面仓皇恐惧,宫中内侍首领认出他,因知与他示好,便将他领进来。”
贤妃看看郑宓,又将目光落在太妃脸上,道:“那日事,便是听他讲。”
那日,公主被带到紫宸殿,皇帝早等着。
他那日心情极好,整日什事都没做,倒是将个木柜中书稿拿出来,摆在御案上翻又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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