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淡淡点头,算是答话,而后走到郑宓身前,向太后行礼,便坐到旁。
她显然不大高兴。
顺太妃即便瞧不出端倪,也知陛下此时兴致淡淡,还是少招惹好。
“陛下可用过早膳?”郑宓问道。
她早上离开时,阿宓特嘱咐早膳。明苏自然记得,回道:“用过。”顿顿,问道,“娘娘用过不曾?”
殿中不止有郑宓,还有顺太妃与明申。
三人正说话,突然闻得步履之声,皆齐朝门口往来。
明苏笑容凝在唇畔,眼角眉梢都并搭下来。
她缓缓走入殿内,先是看郑宓眼,而后又不得不强作淡然,维持住面上威仪。
郑宓不妨她竟这个时辰来,难免意外,又觉欣喜,她稍稍坐直身,望着明苏。
明苏急着想见郑宓,早朝大殿距慈明殿那段路。
她走得极快,若非顾忌着仪态,便要飞奔起来。
往来宫人见陛下,自是退避两侧,俯身垂首地行礼,明黄衣摆在他们眼前晃即过,等他们直起身时,陛下已走得老远。
见陛下形态急迫,宫人们皆不免议论,以为发生什惊天动地大事,使得陛下急去处置。
走到慈明殿外,明苏停下脚步缓口气,又理理领口袖口,转头望向玄过,玄过到这时哪儿还不知陛下如此急切是为什,左不过是又想太后娘娘。
郑宓道:“用过,顺太妃亲手烹制早膳送来。”
她话中提到顺太妃,顺太妃自不好不说话,便笑着凑趣道:“是太后娘娘不嫌弃臣妾厨艺粗陋。”
明苏便更不高兴,她都没有与阿
明申原是挨着母妃坐,半靠在母妃身上,听着二位娘娘谈笑,很是放松。
这会儿陛下突然驾临,他忙站起来,恭敬地垂手肃立。
连顺太妃也跟着拘谨不少,先帝后宫妃嫔自明苏逼宫后,便十分怵她,先帝驾崩后,在她面前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句。
只她孤身人倒也罢,可她还有明申,纵使怕,也不得不壮着胆子,与皇帝搭话。
“陛下可是刚下朝吗?”她笑着问道,形容很是慈和。
他显出认真神态来,将陛下细细端详番,而后抬袖弯身禀道:“陛下衣裳齐整,仪态上佳,容光焕发,气色亦明朗。”
说罢,还竖个拇指。
明苏长长地出口气,转身迈上台阶,心中又不免好笑,她与阿宓都这般相熟,她却还如此惴惴,阿宓若知晓,必会笑她。
她这般想着,心情却十分愉悦,面上都带笑意,满怀期待地迈入殿中。
而后,她便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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