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呼吸均匀,已入睡,明苏却还醒着,她侧着身,单手拄着下巴,望着郑宓沉睡容颜。
那锁链已解下来,丢在床脚。
明苏想,得将锁链带入宫去才好,但阿宓必不会答应。
明苏稍有遗憾,却未放弃,决定命玄过改日悄悄地再来趟。
郑宓睡得很熟,明苏嘴边泛起浅浅笑意,
明苏心虚不已,站在她身边,解释道:“也不知这链子为何还在寝殿中。”
还是看守潜邸人过于慎重,时常清扫各处不说,连里头物件都维持原样。
“那时以为你不喜欢,便想等你回来,就锁住你,不喜欢,也不许你离开。”
明苏说起来,自己都很是羞耻,都怨那时,她都不大清醒,做事自然也疯狂。
郑宓却只听出她那时煎熬,满天下地寻个早已死人,个她以为早已不喜欢她,将她舍弃人,恐怕那时明苏想起她,没有丝毫甜蜜,除担忧,便是心伤吧。
也很寻常。”明苏到底是女子,要将从前寝殿示与心爱之人,她难免羞涩。
郑宓在门前停下,看看她以作安抚,而后推开门。
想着那五年里,明苏每晚就是歇在这里,兴许也曾挂念她挂念得辗转难眠。
郑宓便满心动容,她走进去,便看到床脚条又粗又长铁链。
那满心感动便打住,郑宓有些茫然,总觉得这锁链与这寝殿很是违和,她缓缓走过去,站在锁链边上,疑惑道:“明苏,你寝殿里怎会有此物?”
“若是不喜欢你,又何必锁着,何必还将放在心里。”郑宓低低地道。
明苏抿抿唇,不知郑宓为何这样说:“自小就喜欢你,喜欢好多年。”
郑宓垂下眼帘,再抬头时,眉眼间都含着温煦笑意:“那你如今可还想锁?”
如今自然已不需锁。明苏有些莫名,突然,她灵光现,飞快地看眼床褥,床褥已铺设好。
天色很快便黑透,,bao雨也渐渐停歇,雨后却是清凉沁人,是这夏日里难得舒爽。
明苏大惊失色,过去这多年,她早将此事忘。
“这、这……”她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郑宓弯身捡起锁链,重得很,她松手,越看越古怪,回头问道:“究竟是做什?”
见是躲不过,明苏声如蚊蚋,讷讷道:“原是想锁你。”
郑宓愣下,看着那头锁在床脚锁链,弯身寻到它另头,另头包着软软缎子,将锁链上锋利边缘全包好,并不伤人,只是若锁上,怕就再也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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