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还没做好准备?”
“不是。”迟焰迈步走过去,没再说什。
既然要洗澡,那肯定是要拿换洗衣服,迟焰想打开自己行李箱却被顾已制止:
“你去你,来拿。”
顾已来拿,就说明等会也要进去,迟焰不知道顾已是不是准备做,但他也没反对,应声就迈步去洗手间。
“那件事也是错。”迟焰说。
“你没以前坦诚。”顾已说:“你要是觉得错,不会十年不回来,既然觉得没做错,就必要认,不稀罕。”
顾已说完这句话便收回视线,发动引擎将车驶离医院,迟焰看着顾已几次欲言又止,他想说‘错和不回来并不冲突’,但到底没说。
回到酒店房间,回到两个人私密空间,又是这暧.昧场所,迟焰多少有点局促,但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来都来,总不能到这个时候再反悔,那不可能,也不现实。
顾已虽然对迟焰受伤不满,但行为上却是很关心,从下车开始就没让迟焰碰过行李箱,此时他拎着迟焰行李箱,直接去主卧,迟焰见此也没说什,他现在唯感受就是想去洗手间。
但再疼迟焰都觉得踏实。
从医院出来回到车上,顾已脾气才显现出来那点,片子和药几乎是被他甩在后座,侧身回来时候却意外看到迟焰正在看自己,他正准备说什,却被迟焰抢先步,他说:
“已哥,错。”
顾已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迟焰会说出这句,更没想到迟焰会服软,更意外是顾已能感觉到自己到嗓子眼儿怒火就这被迟焰轻飘飘五个字压下去半儿。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魔力,哪怕什都不做,只是轻飘飘句话,就能治愈切。
顾已视线直跟着迟焰,直到迟焰进浴室才缓缓收回,无意识间指甲都陷进掌心皮肉里,不是隐忍,只是他需要用痛感
从走出机场到现在迟焰都没有去过厕所,现在有些憋得慌,只是还没找到客卫在哪个方位,顾已就已经从主卧走出来:
“找什呢?”
迟焰回头看着他:“洗手间。”
“来卧室。”顾已说:“顺便洗个澡。”
迟焰看着顾已,不太知道顾已想法是什,但顾已却看着他笑,意味不明:
“错哪儿?”
“不该受伤。”
顾已静静看着他,几秒后说句:
“其实更想听,是你承认另件事情做错。”
迟焰微愣,但瞬间就反应过来顾已所谓另件事是什,十年前离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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