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焰动作顿,随即笑下:“不苦,都过去。”
“真过去吗?”顾青晖看着迟焰,眼眶红红:“怎可能过得去?你这辈子都毁。”
“没有毁。”迟焰蹲下身来看着顾青晖,耐心说着:“顾叔,从没后悔过,人生价值也不该是什学历,什社会地位决定,只要已哥好好,就满足,不求别。”
“你觉得他会好好吗?他会吗?”顾青晖用力抓着迟焰手,用力到关节处都泛着青白,迟焰也因为这个问题沉默着不说话。
“你比更清楚他是个什样人,黎君没有欠他,他都任凭摆布这多年,只为偿还,腿也不是他错,可他却固执要背负生,而你,你是他最重要人,他找你十年,等你十年,如果知道你辈子为他毁,他会是什反应?”顾青晖颤抖着说:“你让他怎释怀?他受不住,他会疯!”
等,等自己开口,他或许也会主动问,但在顾青晖面前,他不会开口。
夜里十点,顾青晖身体开始有点熬不住,顾已刚才已经劝过次,没劝动,此时迟焰看眼顾已,迈步走过去在顾青晖面前蹲下身来:
“顾叔,们去休息下好吗?旁边就是病房,您去躺下,和已哥在这里守着,有任何情况都会立刻通知您,别等君姨醒过来,您再倒下。”
迟焰话让顾青晖有些许反应,转过头来看着他,手抓住他,紧紧地,紧到嘴巴都在微微颤抖,像是要说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已抬眸看过来,和迟焰眸光对上,谁也没有说话,迟焰就这静默着看他几秒之后淡淡错开视线:
“知道,当然知道他固执,死心眼,爱钻牛角尖,所以才不敢回来,不敢说。”迟焰眼眶不知道什时候也红,看着顾青晖:“可瞒不住顾叔,从已哥找到那刻开始,就应该知道,瞒不住,他现在就在外面等解释。”
顾青晖闭闭眼睛,眼角滑过行泪水很久没有睁开眼。
“都是错。”顾青晖许久之后自嘲说句。
“顾叔
“推您去休息。”
这次,顾青晖没有再拒绝。
旁边病房是单人病房,是程虎伤势办理住院,但却坚持不在医院里待着,晚上时候就回去,把病房留给顾青晖,此时迟焰将顾青会推至病床边上,想要将他抱起来时候,顾青晖却拉住他手。
迟焰以为他是有别需求,却不想只是问自己句:
“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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