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两只腮帮子鼓鼓,使劲儿点点头。
布袋毕竟是油炸,有些干,所以再配碗豆腐脑。北方豆腐脑当然是咸豆腐脑,黏稠卤汤汁浇在白花花豆腐脑上面,里面有紫菜、虾皮和切得碎碎腌萝卜丁。热气腾腾,口下去,身体就暖。
布袋偏甜,豆腐脑偏咸,口味正好中和。
喝完豆腐脑,严行满足地舔舔嘴唇。
问他:“饱吗?”
“你不给自己买衣服吗?”
“不用,衣服都挺好,不用买。”
“噢……”严行顿下,身子稍稍向这边挪点,“想买衣服,明天你能陪去吗?”
“行啊。”说。
严行轻笑声,说:“那睡吧。”
严行睡在身边。
经过中午那次,他反而老实下来,乖乖地缩在被子里,身上穿着套毛茸茸棕色睡衣。
关灯,掀开被子爬上床,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严行。
老爸老妈已经睡,能听见老爸轻微鼾声。家属院里静悄悄,窗外偶尔有声“咯噔”,那是骑电动车夜归人,车轮经过地上凸起减速带时发出声音。
这冬夜又安静又温柔,老爸老妈在,严行在,夜空清朗,明天又是晴天。这刻觉得好像全世界都是这宁静平和,每个夜归人都平安到家,每个流浪人都有处可栖,没有痛苦,没有灾难。
严行看着旁边煎饼果子摊,小声问:“那个好吃吗?”
于是俩又摊个煎饼果子,加脆皮,加两个鸡蛋,加点点辣椒,还奢侈地加根鱼肉火腿肠。摊好,黄色面皮
第二天,和严行起个大早。带他去吃早饭,出家属院左拐直走300米有个菜市场,菜市场门口聚集着不少早餐摊。
给和严行人点个布袋——这东西好像是河北那边特色早餐,也好像是山东那边,总之很好吃就对。
布袋,做法大致是把块长方形面团放进油锅炸,在面团鼓起来之后敲开其角,灌入个鸡蛋,然后继续油炸。
炸好布袋表皮酥脆金黄,咬口下去,筋道面和细滑软嫩鸡蛋交融为体,油香、面香、鸡蛋香同时涌进口腔。
问严行:“好吃吗?”
想到这,又觉得自己臆想未免可笑。
“张回,”严行轻声叫,“你寒假都打算干什啊?”
“就在家待着吧,不过要是能再找个家教,也挺好。”
“还赚钱啊?”严行语带笑意,“之前不是赚不少。”
“那点儿钱,给爸妈买两件衣服就没。”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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