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导师:邓老师,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回来,实在是这件事
“用那百块钱坐车到西安,路上都是光着脚,太害怕只知道跑,哪顾得上买鞋,”严行抱住自己膝盖,“没身份证——什都没有。好在那时候也没现在这严格,到西安,在个小饭店打工,老板人还不错。”
“再然后,没几天,严永宽去那家饭店吃肉夹馍,”严行惨然笑,“就被他带走。”
整个白天和严行都贴在起,他靠着肩膀,揽着他。中午严行睡着,动不敢动。
中铺女孩儿下床泡方便面,抬头就看见们俩。和她对视,她挑挑眉毛,对露出个善意笑。
晚上,车厢里灯熄,严行爬回他床上。
好会儿,严行说:“有点害怕。”
“怕什?”
“说不清楚。”他声音轻飘飘。
“你还记得当时细节吗?”说,“就是……你,放火时候。”
严行抵着摇摇头:“放火之后事情记不太清,可能是太害怕……其实那天本来、本来没想放火,那天爸心情很好,买几个菜,喝酒,还跟说,家里有钱。”
睡在正下方女孩子在打电话,软绵绵地撒娇,听得出电话那边是她男朋友。
借着窗外灯光,伸出手,冲严行摇摇。
“真不跑。”严行无奈地说。但他还是和样伸出手,俩手又悬空握在起。上次,上次这样是六年前,在去杭州火车上。
不知过多久,严行睡着,呼吸悠长。手仍托着他手。
用另只手拿起手机,费力地发两条消息:
“问他,哪来钱?他说,有个在山西矿上打工老乡,帮忙联系桩买卖,把……妈尸体卖过去,配阴婚。”
吓跳:“阴婚?”
“没见过吧,”严行淡淡地说,“你是想象不到,长大那个地方……妈对最好,她在世时候,爸要打,她就护着替挨打……当时就急疯,想怎能让他去掘妈坟?农村睡得早,躺在床上睁好久眼睛,也可能还睡觉?然后偷偷起来,用打火机把院子里柴火点燃。”
“然后你就跑?”
“嗯,骑着家自行车跑,后面事就记不清……只觉得骑很久很久,可能到县城?不知道,总之是出村,到城里,差点撞倒个阿姨,那阿姨问怎光着脚,撒谎说家里穷没钱买鞋,她就给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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