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能理解他。
“你怎知道在读博?”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会问这个问题,“谁告诉你?”
“这还用谁告诉,百度上搜你名字,”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件很遥远事情,“推免名单,硕士录取名单,博士录取名单……不都有公示吗。”
“为什搜名字?”语言像在走钢丝,每个字都在危险地颤抖。无耻地期待他说,因为很想你,然后就可以更加无耻地乞求他:这些年也很想你,你不要去杀严永宽,你和在起吧带你去闻闻桂树上桂花去看看风和日丽时西湖们——
严行笑笑:“因为好奇,你以前不是说想继续读书吗,就看看,你有没有继续读。”
动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其实想问,那呢?
虽然知道没资格这问,并且这问是很无耻,但是——那呢?
终于清晰而深刻地明白多爱你,终于为自己曾经自私冷酷感到忏悔,终于有个机会能和你共度余生——那呢?
你要报仇雪恨,你要为不公正命运找个理由,你要亲手杀掉严永宽然后把自己也赔进去——那呢?
可问不出口。知道是这个世界带给他伤害部分,是和那把火样他痛苦根源,是残酷命运共谋和共犯,尽管,爱他。
“……严行。”
“嗯?”
“别去,”转身紧紧抱住他,顾不上四周人来人往,“你别去……求你。”只能乞求他,知道没有阻拦资格,只能乞求。
“想和你在起,你别去行不行?——不管爸妈同不同意,要和你在起,你想去哪们就去哪,不读博陪着你——严行。”如果六年前卑微是你,那现在就换做来臣服,愿意成为你对残酷命运发泄,愿意成为你——即便是奴隶——也可以。
“别这
严行点支烟,语气温和:“张回,到西安你就别跟回北京,现在西成铁路不是开通?你直接回去上学吧,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知道,如果他真杀掉严永宽,们就没有机会见面。
站在热闹街头,严行像个亲昵老朋友样拍拍肩膀:“好吧?别掺和这些事儿,回去好好读书吧。”
六年前他曾臣服于价值和标准,所以他去找严永宽,想要结束他们耻辱关系。
六年后他再也不会为放弃他自己价值和标准,所以他定要杀掉严永宽,法律不行,刑罚不行,必须,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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