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叹口气:“你定要这样吗。”
“等回来再说,好吗?”
“……好。”
挂掉电话,直直撞上出租车司机暧昧目光。只好冲他笑笑,以那种“男人都懂”语气说:“嗨,咋这事儿啊。”
接下来路上,都在听司机抱怨他那每天都要
把从大众点评上搜到地址发给她,那地方在密云,要把她支开得足够远。
苏纹:好,什时候见?
:就今天中午吧,张回赶着回学校上课。
九点四十五分,坐在出租车上,手机响,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商洛。
是他,来。
北京。毕竟张回在他心里早就是个自私自利人吧?如果他会这样想,最好。
脑海中隐隐出现这个念头时候,也觉得自己真是疯狂。有正在老去父母,有费不少力气才读下来学士学位硕士学位,有器重导师和看似还不错前途。而这切都会因为将要做那件事,离远去。
几乎可以想象未来几天新闻标题:“重庆某大学在读博士在京持刀杀人”“北京某医院发生持刀杀人事件,行凶者为在读博士”……诸如此类。也可能,因为严永宽敏感身份,这件事被压下去。但是会有人来调查身份——然后他们发现竟然只是严永宽情人前男友,并且已经有六年没联系。他们大概会头雾水地想,这哥们图什?
不图什,不是为做英雄,不是为成为传说,更不是为感动谁。其实如果严行说句“不想杀他”,肯定立马回去和严行好好过日子。但是,因为太爱他,所以想为他做点什,以前他受苦时候没能救他没能保护他,现在,如果他定要向命运要个说法,愿意替他去要。
所以很平静,知道自己在做什。
“喂?”
严行语气急躁:“张回你在哪呢?”
“出去买早饭啊,顺便给你买点药……”
“……哦,”听得出严行松口气,“身份证手机都在你那?”
“嗯,”摆出小心翼翼态度,“怕你悄悄走……”
早晨六点半航班准时起飞,九月秋高气爽。上午九点二十九分,走出首都机场航站楼。
用严行手机给苏纹发条微信:们回北京,能出来见个面吗?
苏纹回得很快——几乎怀疑她直盯着手机,她问:在哪儿?你和张回都来吗?
回:嗯,都来,张回有个亲戚在农家乐打工,能给安排包房,说话方便。
苏纹: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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