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就不用偷偷摸摸
，可以
起回家，起出门。”
说。
“嗯。”严行重重点头。
然后们接吻，手里攥着油汪汪戒指，他手里攥着薄薄银行卡。们唇齿相依，像海洋和海洋连在起。
虽然地点不对，时间不对，但总算——总算们都把礼物交给对方。从此以后们将为彼此禁锢自己无名指，们将拥有个家，以最世俗和直接方式证明那个家属于们：房产证上们名字。
在这个国度，们不被法律承认，不被社会认同，甚至连至亲也不接受们存在。们要小心翼翼，们要秘而不宣，们可以磊落地为对方赴死，却不能磊落地宣告爱情。
戒指藏在红烧狮子头里。
不是名贵材质，不是奢侈品牌，只是枚，简单银戒指。
“能戴，”鼻子有点酸，“能戴手上。你也有吗？”
严行点头：“这戒指是对。”
他又说：“回，知道你压力很大，因为和在起，所以工作上要小心翼翼，你同事次次给你介绍女朋友你都得次次找不同理由推掉，然后你爸妈那边又……不接受。也想像很多小说里写那样，变成个强大人，然后就能保护你，替你分担压力。但是这好像很难做到……”他顿顿，直直看向眼睛，“没有学历，没有手艺，平时得花你钱，买戒指也只能买便宜……可遇见你是这辈子最幸运事儿，真，真爱你。”
可们还是愿意，愿意在生活磋磨和挣扎中相爱相守，乃至于以异性恋婚姻形式来建构们爱情。是因为爱情，所以们愿意软弱地坚守。
行行，重行行，严行，严行。
【正文完】
紧紧抱住严行，说知道，知道你爱。
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你非常爱。所以那些困难算哪门子困难，和你受过苦难比起来，不值提。更何况，也爱你。
从羽绒服内兜里掏出张银行卡，这张卡里有悄悄攒三年多钱。奖学金，做项目收入，学校给安家费，点点攒起来，总算凑够首付。
“回头房本上要写咱们两个名字，”把银行卡放到严行手心，“这卡你先收着，下周咱们就去看房，好不好？”
“好……好。”严行捏起那张蓝色银行卡，皱起眉凝神打量，嘴唇也微微抿起来。他这幅神情真像个惊讶而激动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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