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侑言犟着脖子委屈道:“那是你以为好,不是要好!这多年,点自由都没有,是人!不是随人装扮洋娃娃,你问过想要什吗?”
他气得浑身都在抖,沉声问她:“所以,还是错,对不起你是不是?!”
她咬唇着没说话,泪水簌簌下滑。根本没有办法沟通,他永远都不会有错,永远都是对。
她默认态度让他愈发愤怒和心寒,他指着门斥责道:“好,你要自由,给你自由!算季长嵩对不起你,算季家要不起你这尊大佛。季侑言,你听着,你今天要是从这个门踏出去,季长嵩就没有……”
母亲试图去制止
“阿姨,别哭,快告诉言言,让她快点回来吧。”季侑言听见男声如是说道。
钟清钰哽咽道:“言言,你爸爸出事,你快回来吧。在市第医院。刚刚……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换号码,根本联系不到你……”
母亲声音里无助,听得季侑言心都碎。
“妈,错。”她泪如雨下:“妈,你别怕,马上就到机场,你等,很快就回去。”
明明已经几年未见,明明他们家人之间已经像隔山川大海,可此时此刻,听见季侑言声音,听见季侑言安慰,钟清钰还是觉得像找到支柱般,心当真有点着落实在感。
机场到,季侑言挂电话,擦干眼泪下车进去。
飞机上,季侑言紧抿着唇,疲倦地靠坐着。前世今生种种,在她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回放着。
20岁那年,为追逐音乐梦想,也为不再像父母手中吊线木偶般,走他们安排好路,过眼就望得到尽头人生,贯被看作别人家小孩、父母骄傲她执意退学,放弃所有人眼中大好前程,甚至是,大好姻缘,被所有人认为是离经叛道。
清高治学辈子父亲,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仿佛是从她出生那刻起,他就为她规划好未来人生:踏踏实实读书,安安稳稳生活。等毕业,和父母样当个大学教授,或者考个公务员,嫁个门当户对好男人,过平淡却安逸好日子。
他看不上电视上整日浓妆艳抹、取悦他人卖笑“明星”,在他眼里,这个职业似乎和旧日戏子没有差别。激烈争吵后,他连说三个“好”,厉声质问她:“这多年,事事为你打算、为你好,自问这个父亲,尽职尽责,问心无愧。现在,说不动你是不是?管不下你是不是?你眼里已经没有这个父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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