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她母亲来之前,收拾现场,觉得这些东西,可能侑言更想交到你手上。”魏颐真把文件袋递给景琇。
景琇呼吸越发得沉重,像看着稀世珍宝般凝视着魏颐真手中文件袋。她抬起手,指尖都在颤抖。
她捏住文件袋,仿佛触碰到心爱人最后温热生命。她再也抑制不住地把文件袋贴在自己胸膛上,用双手紧紧压着,泪如雨下。
魏颐真看得动容,无力感蔓延全身。这怎会是表演?钟清钰他们如果真见到这样景琇,还能把只是景琇虚情假意、故作深情这样尖锐指责说出口吗?
“里面装着是侑言写歌手稿,可能是写给你。因为……每张背面都写满你名字。还有块玉,是……法医交给,是侑言最后攥在手里。”
张:“这晚,景老师你先休息吧。”
景琇抿唇不答,拒绝态度显而易见。
魏颐真很为难。她深呼吸口气,语气沉重道:“现在在去你那里路上,你等等,有点事想和你说。”
“不能在那边说吗?”景琇刻都不想多等。
“不能。”魏颐真声音也很疲惫。
景琇紧咬着下唇,泪水越发得汹涌,却没发出点声音,满室沉寂得只能听见她压抑又急促呼吸声。
许久后,她松开双臂,把文件袋放平在双膝上试图打开。开口在另外面,景琇却没有察觉般地反复摸索。魏颐真看不下去帮她翻面,景琇视线不经意间就落在那块白玉平安扣上。
往事幕幕在她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回放着,是季侑言旅途中明媚颦笑,是季侑言第次被她要时娇羞妩媚,是事故时季侑言护她在身下勇敢温柔,是……
忽然,景琇
景琇沉默。半晌,她似乎察觉到什,几不可闻道:“好。”
姚潇帮着景琇止血,用酒精擦干净她手背上血迹,才发现景琇拔针时候太粗鲁,针头在她手背上划长长道细口子。可景琇却毫不在意,她只静静地看着虚空,像和周围切隔绝成两个世界。
直到魏颐真夹杂着身萧索到来。
“侑言母亲和亲戚从延州赶过来料理后事,所以关于侑言身后留下东西,没有权利插手处理。”魏颐真在景琇床边椅子上坐下,手上捏着个透明文件袋。
明明已经痛到麻木,可当“后事”、“身后”这些反复提醒着她季侑言已经真不在字眼刺进耳里,景琇还是感到钻心疼。第次听说言言家里事,却是在这样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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